何大庆看着眼前的人恨不能给他两拳头。
“大兄弟,你看,这事儿真不是我的意思。”刘怀风一边搓着手一边道:“陈老师也说这种事儿是违法的,我们世世代代都是好人,违法的事我还真是没有干过呢。所以,要不……”
“行,刘怀风,你过河拆桥。”何大庆咬牙切齿:“你忘记了谁给你说的情,谁给你上的户,谁将八百块钱的罚款求情给说成了两百,谁让他去读的书。”
“大兄弟,你的好我们都记着呢。等怀风有出息了,让他孝敬你。”刘怀风心里冷哼,过河拆桥又怎么样,现在老师都替儿子出头呢。那是自己的儿子乖,聪明有本事。
你一个傻姑娘想要当老子的儿媳,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再说了,这事儿呀,还是大兄弟说出去的。”刘怀风是既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主:“你要不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孩子们也不会闹腾,陈老师也不会管的。”
何大庆气了个仰躺!
得了便宜还卖乖,然后将责任怪在自己头上。
一学期结束,孩子们都接了回来。
何大庆又要传达乡上开会的内容,村上开大会。
“梅乡长再三交行,我们岭北山村是重点。”何大庆道:“记住了,不要搞封建迷信烧纸把山给烧了,防火是大事!谁要是放火烧了山,牢底都要坐穿。”
“那有那么凶噢。”有人小声嘀咕:“烧个纸怎么就将山烧了?”
“李大竹,你怕是忘记了,五年前的清明节,后山是怎么烧起来的?”何大庆瞪了他一眼:“你当时不也只是烧一个火堆吗,结果山风一吹后山烧得这么凶,我们全村人都去帮忙扑了,那时候是谁脚都吓软了走路都没有力气?”
“呵呵,李大竹,你和你媳妇争着去坐牢的事给忘记了吗?”高冬雪笑道:“你媳妇说她去,你说你去,我可还记得很清楚,我当时想你算个爷们。”
“那都是早八百年的事了。”被人揭开伤疤李大竹脸红了:“不提了不提了。”
“所以啊,防火是大事,我可警告你们。”何大庆道:“你们谁家要是惹了事,回头我这个村长被撸了是小问题,要是我连带着去坐牢了,我媳妇儿和孩子可就要靠你们养了。”
“村长啊,你要坐牢了还有女婿家可以照顾呢轮不上我们。”二狗子的爹就开始起哄。
何大庆听到这儿脸一黑,就准备散会。
“村长,你还有一事儿没说完。”刘怀风连忙向他眨眼睛?
啥事没说?
该说的都说了。
“那个,陈老师说,这事儿得解决了。若是影响了永胜的前程,她会告我们犯法呢。”刘怀风焦急的说道:“要不,今天当着大家伙儿的面,你就给说清楚了呗。”
还有什么事儿?
犯法啊,那可不是小事儿。
犯法是要去劳改的。
“是啊,啥事儿,村长,不是因为烧山了吧?”
不是烧山,是惹火烧身!
何大庆听说刘永胜以后有前途,更不想放弃这个女婿。
刘怀风见状豁出去了,反正现在他是有后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