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和其他人都回去了,李松林留了下来。
他没料到的是何晓意还要去找主治医生。
李松林很惊讶,这孩子说话办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他来了两天都不知道谁是什么主治医生,只知道医生穿着白大褂,护士戴着白帽子,他们都是一样的,谁能分得清。
“王医生是主治医生。”小护士将何晓意带到了办公室:“你们进去问他吧。”
王医生看了看何晓意,又看了一眼李松林,这是病人的家属?
病人的家属不是那个一直哭的女人吗?
怎么还来一个孩子,而且那个女人还没有这个孩子淡定。
“是……”李松林想要说不是,何晓意却是接口说是了:“医生,能请您告诉我一下现在是个什么情形吗?还有大约得治多少时候,后期需要准备多少费用?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李松林听她说话简直佩顾得五体投地,何晓意这孩子到底是上过学堂的,说起话来有板有眼头头是道。
他都说不上来的,这孩子怎么就问得这么“专业”,对,就是专业。
别说李松林,就是王医生都认真的看了两眼眼前的小女孩。
“情况比较复杂,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鼻梁有骨折、头部外伤四公分缝针、牙齿打掉两颗、腰部脊椎粉碎性骨折、右小腿骨折……”王医生说着都记不住了,然后又去翻了一下自己就诊记录:“反正不躺一年都要躺半年了,至于住院治疗时间得看你们的经济条件,后期费用我也说过了,保守估计准备五千块。后遗症肯定是有的,就是不能挑抬了,也算是残疾人了。”
何晓意听得头都大了!
刘怀风这不是找到一个永久的饭碗吗?
别说人碰瓷了,他就是伤得这么厉害。
也不对啊,怎么就说脱离生命危险,这伤真的差点要他的命?
“幸好没有生命危险,若不然以我们的条件也能抢救得过来。”王医生道:“我们山海县的设备啊,唉……”
那怎么自己听李松林说的不一样呢?
“是江梅告诉我的啊,出了手术室她就说医生是这样说的。”还有梅乡长安排的那个人也是这样给梅乡长汇报的:“她还说了,若是刘怀风死了她也不活了。”
好一个江梅,处处都在给何大庆挖坑。
这样的消息传回到梅乡长那里,传回村里又会是一番什么情形?
知道了刘怀风的情况,何晓意心里有了一个底。
她现在要去咨询一下法律顾问,看这种情况下何大庆要承担什么责任。
李松林怕她走丢了,一直跟着的。
“何晓意,你怎么知道这些?”这还是一个孩子吗,简直是人精,走到县法院门口李松林脚都在打颤,他这一辈子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到这里来。
“我老师告诉我的。”不管是上辈子的还是这辈子的,都是老师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