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怡见了她来,端出汤来,说:“你姐夫炖了一大锅汤给我,喝不完,正好你来了。”
顾惜盯着顾怡肚子看,问:“姐,你是不是有了?”
尚游笑着对顾怡说:“还不说吗?都过了三个月了。”
顾怡也笑着说:“是的呀,你快要做小姨了。”
顾惜开心起来。
但顾怡还是眼尖,说:“你仿佛有些心事,你的眼睛骗不了人,和我一样,一哭就眼肿,我知道你爱哭,可这一次。是为了什么要哭?”
顾惜见尚游去厨房切水果了,便用一句话讲完:“我在江川家发现他和初恋的照片,要求他清理掉,他答应我了,但我前几天还是看到了那沓照片。”
咦,这样说出来的话,听着又是何其的一件小事?可当初足以激翻她的心头。
顾怡摸着自己的肚子说:“这是你的初恋,你介意,很正常。但他,有过去也很正常。”她的语气也很轻松平淡,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是的,后来我也想开了些,但他再也没有找来。”
顾怡便紧握顾惜的手,说:“他如果要找来的话,迟早会找来。”
“可为何要我等?我最讨厌等。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得到。”
“可我们最擅长的难道不是等吗?小时候就开始等读完书,等着出来工作,等着赚钱,等着结婚等着有属于自己的家。顾惜,不管在爱情还是在事业上,都要沉得住气,你以前也很沉得住气的呀,怎么一到感情上,整个人换了一样?”顾怡分析着,虽是用问句,但自己却很明白个中滋味,因为曾经的她又何尝不是这样?
一向乖惯了,是因为不得不乖,内心有一处角落暗自希冀可以任性,这任性的种子一遇到阳光和雨水了,生根发芽了,就慢慢长成大树。
而江川,对顾惜而言,就是那阳光和雨水。
哪个女人内心不渴望自己可以任性,可以被宠爱着?
顾惜问:“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时,尚游端来水果,打了上招呼又去书房了。
顾怡说:“静观其变,做好放弃这段感情的准备,你要知道,且永远知道,感情不会是你的全部。”
顾惜一听,难受了起来:“他说他不会放弃我的。他还说谁也分不开我们。”
“你信?”顾怡差点想笑了出来,她印象中,只有初中生才说这样的话。
顾惜却点头,又问:“姐,他爱我吗?”
顾怡听罢,挑起一块波罗吃,说:“你以前用的是肯定句,现在用的却是疑问句了?这个问题,真的不用问的,因为如果他爱,你一定能感受到的。”
顾怡看着顾惜那表情,又说:“可能你没有安全感惯了,又看得太重了,所以总是要确认完再确认,总是想证明完再证明,千万不要这样,会很累的,你累,他也累。”
话才落,顾惜的电话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