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见他,你在外头守着,绝不能将人放出去。”
她只觉得头昏脑涨,乔赟也是方才叫喊得急切了,现在嗓子哑着,见她来了又赶紧想起身,奈何手脚都被缚住不得动弹。
“蜀中贪污之事,是你家主子的罪名,”她说出来的时候,乔赟也没什么反应,像是早就知道,她便接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肃远侯不必问这么多,只要放我出去,罪名就落不到殿下身上。”他仍旧坚持。
“你家主子既然叫我护好你,我就不可能让你去犯险,你若是不说,咱们就耗着,等着你主子撑不下去吗?”她说到后头也是气急。
看见她拧着眉一副不罢休的样子,乔赟垂下眸。
将他托付给肃远侯,大抵的意思,就是言渚是相信肃远侯的。
“贪污的人,”他嗫嚅着,“是我父亲。”
“蜀中大旱洪涝不断,民不聊生,匪患频出,派来治蜀的官员各自为政,一味镇压,朝廷拨付的赈灾所用尽皆盘剥,所剩无几,”他坐在角落里也不再去挣扎,“我父亲是岐阳刺史,大旱灾年,未有粮食,山匪与城内富商勾结,平定匪患之后富商抄家,一律钱财尽皆充公,按规矩是要全都送到府镇的。但当时赈灾银款尚且不足,府尹又不肯通融,且这笔钱财上交之后必定是了无音讯,所以当时父亲便作了假。”
“那与端王有何关系?”
“平定匪患的,便是端王,当时父亲欲瞒着他做下此事,被他知晓,端王便默许了。”
的确算是同谋。
陆思音抿着唇思索了一阵才接着问:“谢清源,又是怎么一回事?”
“谢清源本是我父亲僚属,当时做账的,便是他。起初我父亲与他准备等到灾患平定便请罪,但我父亲未等到那一日便积劳成疾而死,端王后来按下不提,也不许谢清源再提起此事,一直安稳到了现在,我也不知他为何突然……”乔赟的确想不通,本来懊恼着的他突然想起昨晚言渚都快到了宵禁时候才回府。
言渚说叫他明日去给肃远侯送个信,莫名其妙还多看了他几眼。
“以后她说的话,你便当做是我的话,不许违背。”
当时他听不懂这话,现下看来,昨晚恐怕他已经料好了今日一切。
“你想出去,是想去顶了那罪名?”陆思音沉声问。
乔赟不答,但他的确只能这样做。
良久后陆思音才起身,也没有要给他解开束缚的意思。
“你便在我府上待着吧,”她闭着眼听着门外风声,心沉下来撇过脸,一双眼睛仍旧覆着一层迷蒙,“你家主子不会出事的。”
她隐隐觉得,这事情便是他给淑妃的答案,谢清源只是照着他的安排做事。
原来他让她不要去理别的事,是为了此刻。
她站在廊下突然嘲讽一笑,绿英也并不明白此刻状况,犹豫着劝道:“这样的事情,避开为好。”
他也是要她避开的。
“他的事,桩桩件件都跟我有干系,凭什么避开。”她袖下的拳紧握。
既然说了要她等着共同离开的那一日,他的一切,本来就与她脱不了干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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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让大家知道言狗不仅在感情上虎,事实上干什么都很虎在气死音音的边缘大鹏展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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