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管家连忙走上前,跟下车的锦萄交涉,这纳妾怎么能走正门呢。
今日的锦萄都换上了新衣服,公主的侍女自然比寻常世家的婢女大气得多,她施然一笑,“请侯爷来正门,我们家主子,不走侧门。”
可东西都被夫人准备在了侧门。管家往后看了一眼,圣旨说的不准,可萧舒婳依旧张扬地组了车队。
管家顿时没了主意,只能进去问。
刚进去走了没两步,就看见薛昭穿着喜服,已经大步流星地往正门走来了。管家哆嗦着问,“侯爷,这不合规矩吧……”
“早说了你们多余在那边搞,她不可能走那边。”薛昭将挡路的管家推开了一些。
后面还有风来拿着东西一路小跑。
薛昭在门口调整了一下呼吸,最开始他在梦里想过要娶萧舒婳地场景,只是实现的时候,怎么什么都不对。压下心中的难受,薛昭走上前去,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萧舒婳顶着盖头视线被遮挡,从下面伸过来一只修长的手,红色的喜服把他肤色衬得更白。她对这手,熟悉的不得了。
自打那日出了御书房两人不欢而散,在准备婚事之中,两人碰上了也都当没看见。京中发酵出的流言,一天比一天离谱,谁也没想过要解释什么。
因为她肚子里来历不明的孩子,薛昭起了脾气。不过这也正常,要是薛昭能高兴接受才出了鬼。
萧舒婳倒不是说想让他一直猜答案,只是她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坦白,先就这么误会着也好。
萧舒婳将手放了上去,感受他手掌的干燥和温暖。
被他拉着下了马车,脚才落地,手里就被塞了东西。
风来将抱着的牵红抖落开,一边交给侯爷,一边塞给了萧舒婳。
没有繁文缛节,简单得拜了天地以后,就送入洞房了。
因为姚笙笙在侧门等了半天,消息也没传过去,等她好不容易带着人赶到正厅的时候,都礼成了。是省环节了,怎么连给主母敬茶都省了。
薛昭甚至都没请姑母来。拜高堂的时候就只有薛昭父母的灵位,而萧舒婳也就带了凌皇后先前用过的衣物。
没有酒席,薛昭也不用去陪客,他倒也轻松。去年那个宴席摆得宛如他的噩梦。他也不是很会喝酒,当时被灌得酒气熏天,走路天旋地转,他都差点吐到婚床上,他直接掀开床褥,将准备好的早生贵子都拨到一边,直接一头睡死过去了,不然哪来的二人合衣入睡。
进了房间,薛昭久久不来掀她盖头,他明明就在屋里站着,萧舒婳等得烦了,直接自己将盖头扯了下去。
凤冠压得她脖子都疼,这都是简都不能再简的流程,若是全部走完,脖子怕不是都顶不住她的头了。
嫁衣华丽又繁复,金线光彩熠熠,珠宝成群,却不是为了这场婚事准备的。
完妆后的萧舒婳,是远超往日的精致,比京中开的最盛的花还要娇艳,眉眼间灵动,胭脂细腻,口脂鲜艳,美到薛昭看了都要忘记要呼吸。
可理智只走失了一瞬,他就又想起难堪的往事,与萧舒婳尴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