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被三言两语就能遣散,韩静窈就不会把她们都搜罗起来了。
谢听雨将话头转变,“与其在这纠结看不见的东西,不如殿下给小女们讲讲,平日里是如何给人做妾的。”
“谢小姐也想做妾?”萧舒婳反问。
“小女们将来可都是要做主母的,哪会像殿下,自降身份就喜欢每日去给别人请安上茶。”谢听雨用帕子遮掩住嘲笑,“还以为殿下会喜欢十里红妆呢。”
她都没有仪仗,自己用马车组成的车队,在她们眼里不过是垂死挣扎,要多寒酸有多寒酸。
萧舒婳不以为意,她马车里装满了金银珠宝,与自己名下的各种地契,又岂是空荡荡的仪仗能比的。
“奈何本公主与薛侯实在恩爱,世人总是要为爱情付出些什么的。”萧舒婳悠然一笑,“谢小姐要是特别喜欢打听别人的家事,还是打听全面的好,说得这么逼真,还以为你在现场呢。”
她什么时候给姚笙笙请安过,姚笙笙本来与她们往来就少,就算吹牛也得结合实际。她一共去过两次正院,还给她奉茶?
谢听雨继续道,“公主殿下能与定阳侯恩爱,真是天底下最浪漫的话本子,就是可惜殿下的孩子实在来路不明。”
萧舒婳向前一步,手覆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那谢小姐说说,这孩子该是谁的?”
孙丝汀迎了上来,“殿下都与多少人春风一度过,不如也跟我们仔细讲讲,也好帮公主分析一二。”
“有你三哥孙巧犀,有你弟弟谢运景,还有周家、徐家公子……”萧舒婳装作回忆的样子,将在场所有人家中,有名的成家的未婚配的子弟名字都念了一遍。等到了后面,还发现了生面孔,她抬着下巴问道,“这又是谁家的,不认识。”
众人开始互相看,谢听雨急了,她弟弟是被圣上嘉奖过的青年才俊,不可能与萧舒婳搅合在一起,“殿下怎得轻而易举就污别家清白!”
“谢小姐,是你先张口就来的,就你弟弟的清白是清白?”萧舒婳轻蔑笑道。
谢听雨瞪着眼睛道,“又不是我们信口胡说,公主为人京中皆知,无风不起浪,若真是洁身自好之人,又怎会未婚先孕,又怎会勾引有妇之夫!”
孙丝汀也在一旁帮腔,“嫡公主的孩子居然是庶出,到底是公主殿下看得开。”
“待字闺中的名门贵女竟然与街上的长舌妇一般,就爱背后嚼人舌根,日后谁娶了你们也是家门不幸,后宅都不得一日安宁。这么喜欢编排别人,不去鑫月楼里说书唱戏可惜了。”
双方还要一再交锋,就听见人群中响起了孩子生气的声音,“你们这些坏人,都围着五姐姐做什么!”
是邴文带着萧铭简路过,他得眼看着七皇子入席才能放心,就碰上了这样一出好戏。
邴文还想再围观一二,萧铭简哪受的了。
大喊一声,就像个炮弹一样,挤开人群,发射到了萧舒婳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