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真实。
金宝娇心想,好古朴的小院啊,和老家荒废的院子有点像。
她打量,正对面是一个简陋的草棚,棚里挨着两个灶台,边上摆着柴火一类的,看来那边是厨房了。
金宝娇喉咙滚了滚,顿觉口干舌燥,且饥肠辘辘。
“有人在吗?”
她喊了一句,向正房看去,那门关着,房里一直静静的。
实在有些渴,金宝娇忍着这不是自己身体的别扭,走到草棚里,看看能不能先弄碗水。
她注意到灶台边又支着一个小炉,上面坐着一个类似砂壶的东西,掀开盖子,里面是一锅泛着苦味的药材。
金宝娇正转着思绪,忽然身后的房门传出动静,紧接着一道高亢的妇人声音劈来。
“我的姑奶奶可算是醒了!若真死在这屋里,你那没脸的娘少不了又要来讹我们家!”
金宝娇一激灵,放好差点吓掉的盖子,转过身,就看到一个四五十岁上下,体形瘦弱,削脸立眉的妇人。
妇人一手拿着没纳完的鞋底子,一手扶在门上,对着她嚷。
“摔傻了?前个逃婚敢跑去山上,今天是转性了?”
金宝娇听她说话刺人,便谨慎的惦量着没开口,心里悄然收集信息。
从昨天的情况看,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应该是在前日嫁到了这户人家的,两个亲家闹的并不愉快。
结合自己头上的伤,只能猜测原主大概是不愿意嫁。
于是逃婚到山上,不慎弄的奄奄一息,让自己这个现代人穿了过来。
金宝娇蹙眉,看来这个充满敌意的大娘就是原身的婆婆了。
正屋门口的葛氏有些不耐烦,她看着草棚下的金宝娇。
白净的姑娘,瓜子脸,十八九岁,松挽着头,额头绑着一条药布,模样是个好的,只是现在一双鞋没穿好,衣服乱糟糟,站在那里楞楞的,也不说话。
葛氏心里嘀咕,真傻了?难道自己花两吊钱,到头来给儿子抬回个傻媳妇?不成!
想法一瞬过去,葛氏赶紧想去田里叫人来。
便听那头金宝娇哑着嗓子开口,说了句:“……头疼。”
金宝娇想了想,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假意捂着额头就要先回自己那间小茅草屋。
她决定避过这看起来不好相与的农妇,等来个好沟通的人再做打算。
“回来!”那妇人在身后喊。
金宝娇假装没听到,并不想理她,兀自回了房,把房门一关。
葛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拍着胸脯急喘了几口,忿忿又无可奈何的去了灶间。
另一边,坐回床上的金宝娇抱着自己的胳膊,回想起刚刚那妇人的脸,像是面有病色。
猜想那灶间的药罐里煎的药,应当就是给这妇人吃的了。
适应了一下环境,金宝娇此时无比想念自己的父母和现代的小家。
虽然爸爸忙于经营酒店,妈妈忙着自己的蛋糕店,但他们对自己的陪伴和关心一点都不少。
在原本的生活轨迹里,她会一生顺遂,在爸妈的帮助下也经营自己的事业。
可是现在穿越到这样吃人,尤其吃女人的古代,还能如父母所愿,如自己所愿吗?
金宝娇感到迷茫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