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恰好在田中遭受校园暴力的时候,他们也正处于最忙的时候,可能是命运弄人。
他们本以为自己可以照顾好孩子,所以并没有请保姆,主要是当时社会上发生了一件很恶劣的保姆杀人案件,让裕和打消了请保姆的念头。
他们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们陪伴孩子的时间会被自己的事业逐渐挤掉,直到孩子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
当他们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就像一辆全速驶向悬崖的火车,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在新惠把田中和莉乃送回神山市时,她和裕和出现了人生中唯一的分歧。
新惠想要把一切全都放弃掉,她的事业她奋斗许久的梦想。去神山市陪伴田中,她想尽自己身为母亲的职责。
可裕和没有那么感性,他才刚刚掌舵家族企业,正处内忧外患之时,而那个庞大的集团也并非他的一人堂。有太多的危险隐患,他有许多的难言之处,他需要顾及的太多,分不出心神去顾及自己的孩子。
平心而论,他又何尝不想去补偿田中,可他无法舍弃他的父亲留给他的遗产——几辈人经营的产物。在自己的孩子,和父亲之间他必须要有抉择,他选择了后者。
所以新惠和裕和吵了一架。新惠赌气地跑回了神山市,只是没待几天她又回到了千叶。
因为她的存在,影响了田中病情的恢复,迫于无奈。她只能回到千叶,继续她的事业。
在田中病情有所好转,她也成功在学校升职为教导主任管理层后,不用带班,博士论题也完成后。新惠又迫不及待想要弥补自己的过失,将田中接回了千叶。
在田中回千叶前,还把田中的房间全部翻新了一遍。
可惜,就像是钉入木板的钉子,将钉子取出后,木板也无法恢复原状。他们的母子关系也是如此,再也不能恢复如初。
就算新惠做了许多的事情,在田中心里也只会认为是无法承受的过于沉重的母爱。在父母缺失的那段超长时间里,已经让田中形成了父母并不是生活的必需品这种思维。
父母成了血缘亲近的陌生人罢了。
再经历一次次挫折打击下的新惠,终于愿意去面对这一现实。来北海道,未尝没有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看到自己备受打击的一面的心思。
新惠终究做不到让田中接纳她,或许说难以让田中重新把她们放到心里重要的位子上。
而裕和处境更是难堪,在那次抉择中他选择推开自己的孩子。自此他只会与自己的孩子关系越行越远,毕竟他选择了逃避。
逃避着他那失败的过往,毕竟这件事情他确实是要负很大的责任,他如果再尽心尽力一点,再敏锐一点,或许就能
也不至于他现在待在北海道,与自己的孩子分隔两地。因为他心里有愧,不敢去看田中他曾给予厚望的儿子。
一步退,步步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或悲或喜或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