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君玉凌扬首看着洞内可见的一切,为何?平日里总是将她的闺名挂在嘴边。而真正与她近在咫尺,却是感觉其中有万千的阻隔。
宁清清透过那笠帽,抬眼看了看君玉凌。心中似乎有万千言语,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比起梁叶秋,他是如此的优秀。在政坛上,小小年纪便已经初有治国之才。在对待女孩这里,他亦是细心呵护。宁清清在心中突然滋生一个想法,不知道这东临国谁有福气成为他的妃子。
但随之另外一个想法也渐渐滋生,若是她没有那丑陋的胎记,他会不会喜欢她?
“你……”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突然同时抬起头看向对方。君玉凌心内一颤,连自己想说些什么都已忘得一干二净。
“你打开过我的面纱吗?”宁清清鼓起勇气问。
君玉凌愕然,“没有!”当时将她救起来的时候,他曾多次渴望过。再看看那张倾城如玉的脸庞,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再者,女孩的容貌本就不是随便能看的。既然宁清清戴着笠帽,自然是不想被别人看到。他如何能违背她的意愿。
但简单的两个字,却勾起了宁清清各种心情。在他心中,她还是完美无瑕的。只有在酒楼看过她的容貌,那喝下复容水之后的真容。
“宁小姐如此容貌,戴上笠帽是怕再次发生酒楼内的一幕吗?”君玉凌笑问。
酒楼的事?他还记得,而且如此云淡风清的与她谈话。完全不计较她曾经做过的一切。人人都说太子纨绔不化,而其胸襟如此宽阔又有几人知道?
“是。”她轻笑,终是没有勇气告诉她,她是因为脸上丑陋的胎记,“没想到太子没有计较酒楼清清冒犯一事,还舍命救清清!”
君玉凌没有回答,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是依旧故作轻松的问,“说到救你,我突然想知道。到底是谁,敢在临皇寺杀人。”
宁清清指尖一颤,提起这事,顿时涌现出一种致命的疼痛。梁叶秋,这个歹毒的男人。她出去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要狠狠的收拾这男人。将他剥皮拆骨才能解心头之恨。
“我未婚夫。”
她微微勾唇,带着冷笑。未婚夫三个字咬得很重。仿佛是一个天地间最好笑的笑话。自己竟然被自己的未婚夫嫌弃,然后丢下瀑布受噬骨之水冷澈全身。
“你未婚夫?”
那张如玉的脸庞,表情显然难以置信。他视如珍宝的女人,竟然被他一直畏忌的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除之而后快。笑话,当真是笑话!
“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一文不值的庶女,不过是个耻辱。”宁清清咬牙切齿,清澈的目光中承载着慢慢的恨意。
“你不是!”一时间,君玉凌将心中藏了许久的话都说了出来,“他梁叶秋错将珍珠当鱼目那是他的事,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这样。庶女怎么了?本太子最讨厌的便是这嫡庶之分。”
笠帽下,那一双陡然睁大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此刻激动的君玉凌,内心的感动,点点蔓延开。一直以来除了爹爹,再没有人这样告诉过她了。
“除了爹爹,你是第一个跟我这样说话的人”宁清清红唇轻启,隐隐间,笑意竟是如此清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