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既摇了摇头,“不行,我试过的,来来。我们离婚之后是这样,你到云南来也是这样,只要有你在,别人都不行。”
沈来不说话。
周既玩笑道:“你心里是不是在问我脸疼不疼?”
沈来没忍住地噗嗤出声。
听沈来笑了,周既心里便松了口气,他把弄着沈来的手指,有些难以启齿,年轻的时候情话张口就来,现在年纪大了,只觉得酸牙。
“来来,如果这些年别人可以,我就不用一直飘荡。当初那么极端,也不过是因为我想让你回头。”周既抬起头道,那时候低不下身段承认,也受不了沈来的决绝,就那么生生地放手了。
“来来,我不为我做过的错事找借口,只能保证绝对不会再犯。”周既看着沈来的眼睛道:“我当初说复婚也不是施舍你,来来,我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如果不是我犯错在先,你不会喜欢上裴肖,你不是那种人。”
沈来的心酸酸的,她忍不住捂住嘴,良久后沈来才带着哽咽道:“周既,如果重来一次,我不会再选那种方式离婚,真的。”但是当时每一步都不是沈来自己选的,命运推着她往前走,一步一步地离开。
若是沈来听到裴肖的话,她也得承认,当初如果没有裴肖,她可能真的熬不过去。
“可是婚我还是会离,复合是不可能的,周既。”眼泪从沈来的眼角滑落,有些事并不是没有感情了就不难受。
周既任由沈来抽回手,他早就知道事情不会容易,沈来的性子如果不别扭就不是沈来了。
倾述道歉这一招没奏效,第二天周既就搬到了沈来租住房子的对面。实则如果南婷办事的效率再高一点的话,他昨天就应该入住这里的。
沈来下楼扔垃圾的时候,正好看到提着两大个市口袋的周既开门进去。
“待会儿过来吃午饭?”周既笑着跟沈来打招呼。
看来是要采取长期战略了,沈来心里觉得世事荒诞可笑,只可惜周既注定是要失望了。
“好啊。”沈来道。
沈来的态度实在太过柔顺,周既看着在汤里挑排骨吃的沈来,心里莫名慌得厉害,上一次也是这样。
晚上沈来依旧过来吃晚饭,她本就不善庖厨,周既要献殷勤她也乐得全盘接受。饭后沈来还陪着周既看了一部电影,直到晚上十点也没有归家的打算。
“你还不过去吗?”周既问,所谓的过去就是过对门儿去。
沈来含笑看着周既,“就像你说的那样,周既,咱们这样端着也没什么意思,今晚,我没打算过去啊。”
周既额头的青筋开始跳动,他看着沈来道:“沈来,不可否认我的确喜欢你的身体,夫妻之间那事儿本就是感情的联系。但是若我只是想找个女人上床,比你好的不知有多少。”
沈来收敛了笑容。
“沈来,咱说的就是实话,你也别太自恋了。都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别人再好,我也没兴趣。你就算小肚子长三个游泳圈,我也一样喜欢。”周既道。最近重新把情话捡回来说,他酸着酸着牙齿也就没多大感觉了。
沈来心里愤愤,你才长三个游泳圈呢。她打了个哈欠,故作淡定地道:“哦,你真不需要的话,那我就回去了。”
沈来站起身往门边走,周既被沈来的话堵得一口气在胸口打转,闷疼。
沈来是什么时候练成这样油盐不进的,完全是个老油子的感觉。且她还不是不接受他,这是太接受他了,以至于周既都不知道该往哪处用力。
第二天早晨沈来直接登堂入室,要求周既给她做早饭,顺便拿了一把钥匙给周既,“我房间的钥匙,拜托你每天帮我把花的水换一下。”
沈来爱买花,一买就是一大堆,可每天换水实在是件麻烦事,她懒得动弹,正好周既来了,便全权交给了他。
周既黑着脸道:“我要上班的,沈来。”
沈来牙尖地回道:“我以为你追女人追得不用上班了。”
“追到手之后不得养啊?”周既问,“倒是你怎么没去设计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