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翰了站在面前的顾文康,心下有了计较。
有些事情他不太方便,可这文康小子才十三岁,倒是没有那么多可以避讳的。
“是文康吧!这新房的门推不开,你绕到屋后去,从窗子一眼,瞧瞧是个什么情况,过来告诉我。”
顾文翰心中纳闷着,只得让这小子先去偷偷一,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再说。
到时万一这小子到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儿,也都可以说是男孩子太过顽皮,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咧二堂兄!您就瞧好吧!”一听只是让他偷新房的情况,顾文康立马欢快的往屋后跑去。
这种事儿还用得着吩咐吗?不用人说他都准备偷偷的去瞧上一瞧,那大堂兄新娶的媳妇有多漂亮。
现如今得了二堂兄的命令,那就跟拿了尚方宝剑一样的,更加可以明着了。
着蹦得像小兔子一样去往屋后的顾文康,顾文翰的心里反而闪过一丝担忧。
昨晚他分明已经叮嘱教训过大哥,怎么今天他居然还是闹出了异常,这明显不应该啊。
“啊!”的一声惊叫,从屋后方传来。
顾千兰一听,连忙站起身向着叫声传来的方向过去。
顾文翰更是听到叫声后,立马往屋后飞奔而去。那略显慌乱的脚步,透露出了他内心的不安。
“文康,出什么事了?里面怎么了?”顾文翰紧张的问道。
顾文康跌坐在地上,瞪大了双眼,手指着屋子里,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此情形,顾文翰也顾不得什么大防了,立即也站到窗口向里望去。
窗纱上有一个新戳破的,拇指大小的洞。
透过洞口向屋里去,只见新娘子上半身正侧卧倒在床上,头上还盖着喜帕,双脚穿着鞋子垂在床下。
而新郎官则直接就躺倒在地上,脸朝着地面一动不动,不清具体的情况。
屋子里除了这二位新人,再不见第三个人,而房门是从里面插上的。
顾文翰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这好好的喜宴,怎么就弄成了这样?
“快!快想办法进去救人啊!”
此时的顾文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哪里还有刚才的沉稳与淡定,着倒像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郎了。
“我……我……腿软了!”顾文康一个乡下长大的半大孩子,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
就连顾文翰自己,此刻也是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屋后的动静显然惊动了吃席的众人,大家一窝蜂的往后面跑去,生怕动作慢了一点,吃瓜都赶不上热乎的。
“文翰,出什么事了?大家都围在这儿干嘛呢?”
顾友长这辈子样样都不如自己的二弟,可唯独有一样比他强。
那便是他生了两个儿子,小儿子还考中了秀才且是当年的案首。
而反观他那二弟,虽说中了秀才可成婚那么多年,也就只得了那一个丫头片子。
仅此一事,他便觉得可以扬眉吐气,此生无憾了。
眼下着心的小儿子,一脸方寸大乱的样子,不由皱着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