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永徽帝开口,齐玉笙诧异道:“景州草药,以次充好,让许多受伤的将士们伤情加重,造成了军中许多没必要的伤亡。此事摄政王回禀朝廷圣上大怒,已经命人彻查,不是景州官商勾结……是永安侯身边的副将,盗走永安侯的官印导致,那副将徐明已经以死谢罪了,此事本少卿准备呈明圣上结案了,赵大人为何要旧案重提?”
闻言赵规全洋洋得意,为自己拿捏住了死对头的把柄得意道:“少卿大人,都说你一向明察秋毫,你可知你这次,确是冤枉人了……”
“那徐明是被永安侯栽赃陷害顶罪的!”
“徐明也算是朝廷五品武官,且这些年跟随永安侯出生入死,手足情深。可万万没想到永安侯见景州事败,竟暗算了徐明,将罪责全部推到了他的身上,永安侯甚至丧心病狂到连徐明的家人都不放过,竟是派人追杀他的家人。”
“这件事意外被世子萧钰得知,所以萧钰决定大义灭亲,状告上了京兆府!”
“圣上,武安侯涉嫌命案,且那匦检院又有漏查之嫌,所以微臣请旨,将永安侯移交到京兆府审理……”
这边赵规全呈明了事情的实情,还不忘记顺带踩了齐玉笙一脚。
齐玉笙恍若不觉,道:“原来萧世子大义灭亲,是为了尽忠啊,那他这五十大板挨的实在冤枉了。”
赵规全脸上笑意一僵……
果然,原本震怒的永徽帝脸色稍霁,沉吟片刻道:“自古忠义难以两全,也难为那孩子了……”
萧钰是世家子弟中最为杰出的一个,且为人谦逊,永徽帝是想留着他为朝廷尽力的。
这次秋闱,萧钰本有希望及第,谁知永安侯府出了这样的事。
永安侯府的罪名虽没下来,但能不能保得住谁也说不定,萧钰……前途渺茫。
想到此处,永徽帝的脸上神色从愠怒成了惋惜。
赵规全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赵规全话锋一转,道:“话说永安侯只是在匦检院待审,圣上并未曾下旨削去他的爵位,萧钰便还是侯府世子。府尹大人,您似乎没有权利审问贵族子弟,甚至对他用刑吧?”
赵规全……
他就知道,齐玉笙又在挖坑坑他!
“圣上……”
就在赵规全被齐玉笙耍的晕头转向,都忘记了一开始的目的。
终于,文官之首的王显忍不住开口道:“无论萧钰所言是否属实,微臣觉得永安侯还是交给京兆府审理?”
在王显拼命暗示下,昏昏欲睡的蔺少煜终于反应过来,附和道:“父皇,儿臣觉得丞相所言极是。”
永徽帝见蔺少煜一副眼圈乌青,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好不容易刚好转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见状蔺少舒也不甘屈居人之后与宗人府一同开口……
就在朝堂上三方势力再度为永安侯谁先审争论不休的时候,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靠近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