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的脸倏地红了。
胡大柱没听清他们之间的话,忧心忡忡唉声叹气:“我是忧心你娘亏待她。”
胡大郎一哽,想到了什么,心虚地揉揉鼻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表妹是爹的亲闺女。”
“你小姑去得早,我多疼她有错吗?”
“还有!你那媳妇心眼多,等她生了,你也管管!”
父子之间的交谈,虞听晚并不知。
她正倚着窗看戏。
只见王氏捡起藤条追着许家小子满院跑。
“遛进我屋里左翻右翻。小小年纪就知道做贼了!”
“那是你能吃的吗!”
许家小子被她按在地上打,嘴里还残存着糕点碎屑。他疼得龇牙咧嘴,可异常嚣张。
“我就要吃,就要吃!”
“我看见了就是我的!”
上回他偷了邻居的米回去,爹娘爷奶还夸他有本事。
不等王氏发飙,许家媳妇冲上前。
“婶子,是这孩子没见识,嘴馋糟践了粮食,可他尚小。婶子总不能和孩子计较。”
王氏黑着脸:“你要是不会养就别生!这儿轮得到你说话!”
“这鸡蛋糕是二郎从县里带点回来的,我一直舍不得吃!”
“今儿偷吃的,明天是不是偷钱了。”
“我敢让你们住家里?”
许母讪笑上前,护着孙子:“诶呦,吃都吃了,总不能让他吐出来。亲家母快消消气。”
她押着孙子给王氏赔礼道歉:“快说,你再也不敢了!”
虞听晚亲眼目睹那许家小子翻了个白眼,可没有半点认错的姿态。
她平淡地关上窗户,不再去理会外头的动静。
这胡家有得热闹了。
——
入夜。
隔壁吴小媳妇半夜辗转反侧,推了推身侧熟睡的男人:“我心里不踏实。”
很快,屋内响起了夫妻间的窃窃私语。
吴小媳妇道:“天还没黑前,隔壁那边就闹了起来,是那许家小子偷摸着进了王婶的屋,吃了鸡蛋糕。”
说着,她咽了咽口水。
那可得多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