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的声音微微颤抖,“三个月?”
脏老头依然摇头。
栓子倏地站起身来,脸上满是震惊,“三天?”
脏老头赶紧摆摆手,“没那么严重。但三个月是一个坎,逢十进一,安心静养,慢慢调理,迈过这个坎,也许一年也未可知。”
“有这么严重?”栓子喃喃自语,他无法理解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会死到临头。
“是,情况比想象的还糟糕。她不仅仅是精神失常,她的大脑开始萎缩,记忆开始消褪,极其怪诞,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把桃木剑,唉……”脏老头无奈的长叹一声。
“什么桃木剑?”栓子心中涌起一丝好奇,下意识问道。
“我怀疑麻生嫣的大脑萎缩,可能与邪术有关。催眠她时,她曾经提到过桃木剑,但我却没找到。也许这把桃木剑能解决些问题。”脏老头解说。
栓子的眼睛一亮,“我对气味敏感,可以通过嗅觉,来追寻那把桃木剑。告诉我,我嫂子在哪几个地方待过?”
脏老头犹豫了下,说麻生嫣此前,一直待在老太太别墅的地下室。
“脏老头,你什么时候才能讲一句实话!你是不是把坑蒙拐骗当成了一种习惯?”栓子瞪着眼睛,满脸怒容。
脏老头看着栓子,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缓缓开口:
“小子,你觉得我是该说,麻生老太太对麻生嫣呆在哪,早就心知肚明?还是该说,麻生嫣已疯癫得不认人,命不久矣?或者该说,杨子就该不顾性命的去杀戮?”
脏老头连续三问,让栓子顿时哑口无言。
“小子,我也愤怒,也纠结,但这能管什么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没听说过吗?我善意的谎言,就活该被你指责与怪罪?”脏老头训斥道。
栓子沉默半晌,突然咧嘴一笑,“脏老头,对不起,是我错了,也冲动了。我去追查桃木剑的下落。”
说完,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阵风般消失在原地。
脏老头看着栓子离去的方向,欣慰的笑了笑,喃喃自语道:
“这帮小家伙,比我们年轻时,强多了。”
——
杨迷糊匆匆返回东楼,结果找遍所有房间,都没发现紫鸢的身影。
他心中一紧,突然想起麻生嫣所在的小院,他急忙从二楼窗外往外看。
远远望去,只见院子里晾着一件红色的衣物,而地上画着一个大大的叉。
他纵身跃下,快步走到小院外,压低声音,急切呼唤:“鸢子,你在里面吗?”
一个小小的身影闻声从堂屋窜出,双眼红红的,泪水汪汪,可怜兮兮的望着杨迷糊,委屈的说:
“二哥,你去哪里了?那个照看嫂子的妇人目的不纯,她太坏了,虐待嫂子!”
杨迷糊顿时怒火中烧,“怎么回事?”
紫鸢抽泣着,哽咽着将事情的经一长一短,三言两语讲了一遍。
“桃木剑?”
杨迷糊敏锐捕捉到这个关键的字眼,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桃木剑能去煞辟邪!栓子鼻子灵,会有办法!
“嗯,我也问过嫂子,但她毫无反应。”
说完,紫鸢眼巴巴的问道:“二哥,你要不要进去看看嫂子?”
杨迷糊犹豫几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了,她昨晚发作,可能与见到我有关。既然她对你不排斥,就由你来照顾她吧。”
“那妇人怎么处置?”紫鸢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