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说不能告诉别人。”陆良人想都没想地按照边白贤的嘱咐回答了这个问题。
黄子涛:“……”
他好歹也对这个女人的家庭情况有所了解,当下隐约地猜测到了一个可能性。
“你弟弟,让你,不许把这个伤口的来历,告诉别人?”黄子涛很认真地、一句一顿地问道。
陆良人点点头。
“天啊——!”黄子涛扶额。
他见过边白贤,长得挺秀气的一个男孩子,没想到居然会有家暴倾向,打的还是自己姐姐,哪怕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也不能这样打啊!(起雾)
领班和waiter对视一眼,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眼前这个男人打的,不然他的气势太过强大,让他们都无法决定到底是报警还是不报警。
事实证明,这两人放松的太早了!
“陆、良、人。”
冰冷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惊得陆良人猛一抬头,就看见边白贤站在门口,偏灰色的眼睛波澜不惊,弥散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冷漠。
一句话说完,边白贤静静地站着,没有丝毫言语,面容冷酷如冰。
陆良人脱口而出:“白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边白贤斜睨了她一眼,嘴角一勾,终于露出了陆良人期盼已久的笑容,只不过这笑容里——掺杂着鄙视与讥讽。
“陆良人,你就这么自甘下贱?我不让你脱衣服,你就把衣服弄湿了勾引别的男人来看?看什么?身材?你有吗?”
陆良人身体微微颤动,口中发出一声轻喃:“白白!求求你,不要这样说我!”
委屈与羞耻仿佛一条毒蛇,在她的身上盘旋,激得浑身冰凉。
陆良人锁视着他,目带哀求:“边白贤,我是你姐姐,你不能这样对我。”
边白贤的目光一厉,这是他印象中第一次听到陆良人对他直呼全名,语气中的隔阂和陌生让他愤怒到几乎要发狂。
果然有暴力倾向……黄子涛在一旁审度着边白贤,暗暗摇头,这个男人虽然外表清冷,但内心却是另一种极端。
他的眼神骗不了人!
“女人,你家里现在只有你和他了吗?”黄子涛有些担忧,这个女人看起来很傻很天真,跟这么一个危险人物生活在一起,岂不是只有被欺负的份?
(当边白贤和陆良人在一起时,到底谁欺负谁,这是一个连作者都无法解释的迷!)
边白贤这时候忽然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将黄子涛从头打量到脚,他没有丝毫动作的沉寂,却让黄子涛感觉到一阵敌意。
舒缓的钢琴曲在耳边回荡,两个第二次见面的男人四目相对,一个冷酷阴柔,一个凌傲粗犷,好像有什么在空气中相互碰撞,隐隐地产生了某种质变。
人,有种劣根性。
原本不喜欢的东西,一旦有人来抢,那样东西就会从可有可无变得很重要。
所以……
黄子涛忽然转过头来,朝着陆良人灿烂一笑,然后吐出了五个字:“我养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