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月兔的晃动下,司嘉扬旋即回过神来。
他没有和景其臻一起,陆续把其他的人也纷纷叫醒,而是直接拿出了手机,完整的将现场的画面录了下来。
一直呈现出简单几何体形态的农妇,正在和只有一张皮的诡异“少女”生融合。
“农妇”原本半透明的身体已经渐渐虚化,“少女”如同一张人皮一样蠕动而扭曲的身体附着在那简单的几何体上,渐渐的撕拉、覆盖,直到将整个集合体全部包裹起来。
被人皮包裹在里面的“农妇”没有任何动静,反倒是那个诡异“少女”,一直在出凄厉而诡谲惨叫。
或许是这个融合的过程打破了原有的时间或者空间上的桎梏,渐渐的,诡异“少女”虽然还在张嘴嘶吼,但是,那声音却仿佛被隔绝了一般,无法传到在场的景其臻等人的耳中。
三月兔显然只关心司嘉扬这个大厨的安危,站在司嘉扬旁边,忍不住的匪夷所思、嘀嘀咕咕道:“它们看起来可比之前好多了,它为什么会叫的那么惨?”
司嘉扬拿着手机的手十分平稳、一动不动,想了想,才猜测着回答道:“或许是因为时差吧!”
三月兔愣了一下,“时差?就你们之前问我的那个。”
司嘉扬摇了摇头,“不,是‘少女’和‘农妇’之间的时间差。”
三月兔听得稀里糊涂的,“哦?”
刚刚把身边的同伴们一个个全部拍醒的景其臻回过头来,看着依旧在融合的“农妇”和“少女”,叹了口气,用最简单的语言醋溜儿文学最快-布解释道:“她们明明应该是一个人的皮和骨,结果,皮一直都维持着年轻少女的模样,骨却已经老化成了一个衰老妇人的样子,一个人的生命被撕裂成了两部分,并且,这两部分之间产生了巨大的时间差。”
三月兔这才恍然:“啊对!我之前还一直在奇怪,那个时间小偷明明偷走了我的时间,为什么还一直是那样衰弱无力的样子!原来‘农妇’把时间给了自己那张皮代表的诡异‘少女’!”
景其臻的眼神中都闪过了一丝愕然:“!!!”他之前真的没想到这种可能!
景其臻本来只是觉得,“农妇”和诡异“少女”之间,是因为两个被撕裂的空间中,有一个出现了时间停止的情况,才造成了它们这两部分,经历过的时间并不一样,进而导致了这座宫殿的不同空间里、时间不协调的情况。
至于宫廷女仆、以及更在她背后的幕后主使者,则很可能是利用了这个不协调的情况,掌握了不同空间的变化规律,进而在时间的缝隙中得以延长自己的生命。
但如果是按照三月兔一直嚷嚷的“时间小偷”的说法,情况其实还可以更简单一点。
幕后主使者用某种办法,造成了“农妇”和诡异“少女”之间的割裂,只在夜晚中出现的“农妇”,不只是简单的几何体,最重要的是,它那几何体一样的身体本身是半透明的,就像是某种鬼怪一样,景其臻猜测,这种类似于鬼怪的状态,让它的生命得以长久的延续,甚至是永存。
至于白天的诡异“少女”,在某种程度上,和“农妇”生命相连,其中一个获得了永恒的生命,另一个自然也不会消失。
只不过,它们两个被割裂在不同的空间里,时间空间都生了扭曲,最终,他们呈现在普通人眼中的形象,也随之生了诡异的变化。
就像是毕加索立体主义画作的风格一样,画家们从不同的角度来描绘同一件对象,又将这些碎裂的不同方向的内容融合在同一张画面之中,最终呈现出的,只是一个人许多个侧面、正面的画块在重新组合中出现复杂的交错和堆叠。
按照这个思路的话,“少女”和“农妇”本身很可能并非是来自于某一幅画,而是它如今呈现出来的形态,正好和立体主义画作想要表现的内容比较接近。
说白了,“农妇”本身可以看过是一个从单独角度看到的场景的描述。
反而是“少女”,它依旧停留在原始的空间中,这个空间也始终有其他正常的普通人出没,景其臻他们看到的诡异“少女”扭曲而混乱的模样,则正是“她”的身体被割裂到不同的时间和空间以后,从不同角度最终又投射形成的结果,就像是一幅意外形成的立体主义画作。
看着“少女”和“农妇”渐渐融合的诡异场景,宫廷女仆的瞳孔有些收紧,完全陷入了一种极为挣扎恐惧的状态。
宫廷女仆失神的喃喃道:“你们毁了她的一切,她、她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到这个词语,景其臻略微挑眉:“她?”
司嘉扬和那三位俄罗斯年轻人也不由的把目光投在了渐渐融合的“农妇”和“少女”身上。
地球愣了一下,在景其臻的脑海中惊叫道:“什么!?难道宫廷女仆的主人居然是这个诡异的‘少女’!?”
景其臻倒是并不惊讶的样子,耐心的和地球说道:“这并不奇怪,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