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
殷惊鸿转身走了。
现场开拍。
“《耳语》第X场一镜一次,Action!”
宋成绮那日从百乐门落荒而逃,哪还意识不到自己?对红玫瑰起了异样的心思。她在女学上过生理课,知道这?种冲动是男人对女人有的,而不是一个女人该对另一个女人有的。
她是宋公馆的千金,若出了这?样的事,败坏门楣、有辱家?风不提,对谢云烟来?说也是一场灾祸。
所以她必须将这?个苗头掐灭在摇篮里。
可感情的事哪由?得理智做主,宋成绮出去骑马,去西苑去茶馆,转移注意力。但一空闲下来?,脑子便被一个人塞满了。
往日喜爱的东西,也都兴致缺缺。
贴身女使路君见她愁云惨淡,边替她倒茶,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宋成绮端起茶杯,叹了一口气,却?不说话。
天外一声“卡”。
柏奚把茶杯放下,扭头道:“殷导。”
殷惊鸿拉着脸:“你不像为情所困,倒像是马上就要和人夜奔。”
柏奚讷讷咬唇。
一场失情落寞的戏,给她演得眼角眉梢都是春情,好像骗过这?小丫鬟和一干人等,她今晚就能和意中人长相厮守,海角天涯。
裴宴卿扑哧笑出声。
殷惊鸿斥道:“你还笑,罪魁祸首就是你!”
柏奚不懂她还不懂吗?演了十来?年戏了,还不知道怎么帮对方?调动情绪?肯定是俩人搞过头了,飞跃式进展,从暧昧期一步跨到了热恋期。
柏奚道:“是我没演好,不关裴老师的事。”
殷惊鸿:“用不着帮她说话,我骂的是你。”
柏奚哑口无言地低下头。
殷惊鸿:“自己?调整一下,再这?么春风满面的,你看我怎么骂裴宴卿!”
柏奚诧异地抬头。
怎么又有裴宴卿的事?
裴宴卿背对着殷导,在旁边扮可怜,柏奚忍不住露出笑容。
怕殷惊鸿看见,马上抿唇故作正经,闭眼酝酿情绪去了。
一个抬眼的镜头拍了三十次,差强人意,殷惊鸿大发慈悲地让过了。
连日这?样高强度的拍下来?,柏奚每天收工累得气喘吁吁,坐在椅子里喝水。一天,见裴宴卿向殷惊鸿走了过去。
两人一块进了休息室。
裴宴卿开门见山:“殷导,实不相瞒,我们俩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