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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是不是不配当?演员?我本来就不是科班出身,是有人见我长得好,把?我拉进演艺圈,我上一部戏能演好完全是运气,我其实根本不会演戏……”
柏奚越说越陷入自我怀疑,她本来就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不是吗?就像她和那个人,除了臆想,她回忆不起任何交集。
“一场戏过不去就把?你打击成这?样了?之前刚进组感情戏你僵得像根木头,也不见你妄自菲薄。”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那个时候我根本不懂情爱,我进组就是为了学习的?,现在我……”她忽然闭口不言。
“你现在懂了。”裴宴卿体贴地没去追问,道,“却还是演不好,所?以你怀疑自己。”
“我已?经尽最?大的?努力了,可?是殷导不满意。”
“那你自己满意吗?”
“我……我不知道。”柏奚低下头,轻若自语。
“休息一下吧。”裴宴卿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道,“你需要空下来以后再想想。靠着我的?肩膀。”
她们俩现在这?样的?姿势不方?便柏奚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于是额头贴住女人曲起来的?膝盖。
良久。
柏奚从裴宴卿膝头抬起脸,看向女人,问:“那你满意吗?”
“你是问戏里还是戏外?”
“都有。”柏奚嗫嚅片刻,道。
“戏外满意,戏里欠缺一些。”
“缺在哪儿?”柏奚追问。有时对手戏演员,可?能比导演更清楚对方?的?状态。
“嗯……”裴宴卿沉吟,说,“其实殷导说的?没错,你要么表现得太爱了,缺少不自知的?状态,那种状况下,应该是一点一点将心打开的?过程。要么重在欲,忽略了情。其实这?场戏情的?因?素多一点,比喜欢更深刻,比爱浅一点,而?且是越来越喜欢,越来越无力。”
“我不太理解。”柏奚诚实道。
“那也只能你自己想通了,我不能替你表演。”裴宴卿看着她温柔道。
柏奚眸色动了动,凝视她的?双眼。
“裴老师。”
“嗯?”
“我……我……”
“什么?”女人声音清柔。
“没什么。”柏奚舒了口气,朝她露出一个笑容,说,“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好人卡啊?”裴宴卿笑笑,在她耳边小声道,“可?惜我们已?经结婚了,发卡无效。”
“我不是那个意思。”柏奚说,“我喜欢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