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落在额前,凌西泽眉梢的薄戾隐在阴影里,他思绪烦躁,语调便也凉凉的,“鲁爷爷昨晚敲你门,没人应。”
“哦。什么事?”
“小事,”敷衍地答完,凌西泽话锋一转,“你在封城朋友多吗?”
“还行,数得过来。”司笙回答完,微微一顿,狐疑地看过来,“你想问什么,需要帮忙吗?”
帮忙……
她倒是仗义!
没有否定,凌西泽微眯起眼,顺着她的话往下问:“有一部戏,想请钟裕。你跟他关系怎么样?”
“还可以。”司笙轻轻颔,然后说,“不过这事找我没戏。他工作的事,我插手不来。”
工作的事插手不来,生活呢?!
跟我交往时的强势,被你搁哪儿去了?
这样的询问,几乎要随着爆的心态脱口而出。但是话未出口,被司笙奇怪地询问制止了——
“你至于为了一部戏焦虑成这样?”
“……不是这事。”凌西泽觉得脑袋阵阵抽疼。
“是么?”
司笙狐疑地看他,显然不是很相信。
电梯抵达21楼,随着声音打开。
走出电梯时,司笙又一顿,问:“要我给你钟裕的电话吗?”
凌西泽:“不用。”
他一点都不待见这人。
不是,她这时候的情商,全都喂狗了吗?这么多年了,还不懂得怎么察言观色?
难得想关照一下他的司笙,多次询问都没得到个准确答案,遂奇怪地看他一眼,干脆不说话了。
客厅。
在司笙的注视下,凌西泽阴沉着脸,把一听又一听的啤酒拿出来。
因是直接提回来的,所以买的不多,共计八听。
拿出最后一听,凌西泽揉了揉太阳穴,“怎么都是啤酒?”
“你要是更喜欢二锅头,现在也可以去买。”
伸手拿过一听啤酒,司笙挑起易拉环,手指一勾,稍稍用力,利索拉开。
“……”
她的酒单里只有这两样了吗?
“喏。”
司笙将打开的啤酒递给他。
凌西泽皱皱眉,“我自己开。”
“行,你客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