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有辜负她的倾慕,文韬武略,无一不精。直接被选为太子伴读。
又甚至亲信为御前可带刀。
两年归期,他只恨不能——君寄归心与明月,随风直至洛阳西。
赶路途中。书童问他:何为欢喜。
他说。金榜。提名。相思许。
等回洛阳。他见到的却是荒烛孤坟。无处话凄凉。挚爱香消玉殒。
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他执剑。血洗县令府邸。血洗那间名唤‘琳琅天上’的纺屋。
就此隐姓埋名,消失在荒野,更没有回京复职。
很多年后。路人问他:何为孤寂。
他说。只身。离去。无归期。
故事就到这里。一别。音容。两渺茫。”
随她起落的唇张张合合,故事戛然而止。
唐皋倒吸一口凉气,“可能选错了专业,你该读中文系去。为什么明知是假的故事,听着还真感人。”
“真假谁知道呢!不过这还真是calista家设计师祖上传下来的真故事,据说是少女亲弟弟家书传下来的记载。”
林晴诗托腮,“我只想说明,人生在世,选择还是交给自己,遵从自己内心。千万别让自己后悔。毕竟,千金易得,真情实感未必。”
“小丫头懂的大道理还挺多。”
“经历得多,阅历自然就多。”林晴诗偏头,“阅历跟年龄大小无关。”
“阅历……”唐皋笑,“我女儿同龄的小丫头跟着年近半百的人谈什么阅历。别瞎扯淡了。”
“不信就算了。说句不那么礼貌的话,从某些角度上,我的心智要比你成熟。”
将筐内垃圾袋拎起,林晴诗起身,“走吧皋子叔,顺便还能送你一程下去,我知道公交站在哪。地铁也知道。”
唐皋拿起外套,临出门前瞥见桌上满当的饭菜,和双层蛋糕,随口询问,“可真有闲情逸致,一个人吃这么多。”
“秘密。不告诉你,回来我还有的忙。”
“这还有什么秘密,无非是叫一些要好的朋友,聚餐嗨皮。”
步足室外,林晴诗接话,“形式上来讲呢,你猜的差不多。但是意义不一样。”
“虾扯淡。”
…
104、105、106、107。
还差最后1颗。
第108颗许愿星写什么呢?
林晴诗咬着笔套,犯了难,写过太多,要不重复的。好像突然间有点失去失去灵感。
……有了。
她一笔一划写下:
“我自情多不忍闻,怕和我,成憔悴。”
半年前的河灯,不知哪一句显灵。
两个心愿。一愿身边人烦心事终将归于须臾。二愿首都的我。不是孤身一人。
第一个实没实现不得而知。但人生在世。岂能没有烦恼。哪怕富豪榜排名第一的人也担心有天倾家荡产。世事本就瞬息万变。
然鹅第二条。确实是实现了。
不久前她留心套话,从‘小间谍’骆景钰的微信里,套出大神的动向。
骆景钰非常诚实,没曾想自己变成间谍,只以为是朋友间联络感情。将所有知道的内容,有的没的都交代个彻底——甚至连他们小区有伴侣的某条黄狗出轨对面小区的白狗——这样的破事都讲了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