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遇到生死二选一,她会毫不犹豫的让出自己的机会,没有半分迟疑。
她虔诚的喜欢比教徒信奉神明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是信仰,是梦啊。
林晴诗开口,“真的不是我……再多的,我也给不出合理的解释。”
“丫头,你知道阿沁跟了我多少年吗?三十年,朝夕相处。”
宋敏芝情绪有所平复,“她的表姐张淑芬之前在也在陆家做事,因为她总爱打听你的私事,我毫不犹豫就把她辞了,给了她一笔安家费。现在只留张沁在我身边。你还要我怎么说呢,你还要我怎么做呢?我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失望过。真的。”
一门之隔。
张嫂在房门外焦急的踱步,顷刻,听不见内里的响动,隐约有些焦虑。一不留神,撞倒了身畔的矮栀花瓶。
像是想起什么,来不及扶正花瓶,她快步下楼走到座机拨通电话,“老二,你快点回来一下,夫人今天气坏了,照我对她的了解,她今天可能要把林小姐赶出陆家。
如果她决心已定,我们谁都改变不了,夫人的脾气有多倔,你是知道的。她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在土地里的水,再想挖回来是不可能的。”
房内依旧是一片沉默。
死心之后的沉默倒计时。
如果在漫长的等待里,依旧得不到合理的解释。
哀莫大于心死。
林晴诗只沉默。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她杜撰一百条以上的理由。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的道理,她明白。可她绝不想靠骗留下来。她没做的,却也没法承认。
除了沉默还能怎样呢?
林晴诗恍然瞥见宋夫人手上的烫伤,连忙问了药箱的位置,蹲在宋夫人身旁敷上药。
宋夫人只转过头去,思忖着什么。
不请自来的张嫂推门,打破原本的凝重气氛。
她似乎是家宴忙晕了头,径自嘲笑自己,“唉,夫人,你说可不可笑。瞧我这不中用的记性,餐桌在楼下,我怎么端着菜就跑上来了。”
无人接话,依旧不妨碍她自说自话,“夫人都聊一个多钟头,让客人都在下面等着哪里说得过去。”她看向林晴诗,状若头一次发现有旁人在场,“林小姐,我新学的粤菜,是不是闻着可香了,快下去吃东西。”
林晴诗知道是圆场,借机让她先走。
可长辈在场,宋敏芝不发话,她是不好直接走的。
她只莞尔称赞,“真的很香。张嫂手艺很好,改天可以教我,虽然我比较笨,还是愿意勤学。”
“阿沁,你先出去随他们先吃,不用再等。”宋夫人哪能看不破这种小伎俩。
“哪能不用再等。”
张嫂笑容可掬,“老二前一会儿打电话过来,说他下班也要回来的,约莫几分钟就到。他才是大忙人,难得大家都有空,一家人团聚,不等可要不得哦。”
“是他打来还是你打过去。”
面对疑问,张嫂没有丝毫局促,也不直接回答,反而说些个似乎不相干的话题,“家和万事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