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之‘围城’之战的刺激,其心绪极其复杂,他阴鸷的双眼盯着南宫羽明亮的星眸,紧攥的双手丝毫不肯松动。
南宫羽则双眼微微一眯,不动声色的一只手突然暗暗扣住景王的手腕,狠力一钳,景王只觉胳膊一酸软,手一松。
南宫羽便轻松取出了木方,景王大惊,他难以置信南宫羽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道!
“在一次连续三天三夜的恶战中,北越终因粮草不济,疲兵马怠,节节败退,最后三万大军只剩三千,马匹不足百,逼退至河阳城……”
南宫羽仍然从容地继续说着,将那木方拿在手里看了一眼,示意内侍,内侍会意,立即捧着漆盘近前。
“任夷狄如何猛攻,北越军始终骁勇善战,固守城池,从早至晌午,应战三十余次,任凭夷狄如何激将羞辱,士气仍然不衰不败,当城中粮尽时,士兵就吃糠啃树皮……”
南宫羽将木方放在漆盘上,和内侍走向空地处示于众人前,继续道:“最后杀马,甚至吃人,人吃人,但仍然无法突围……”南宫羽边说着边开始摆弄那个木方。
此时,就见他那修长如玉的素手将那木方在漆盘上轻轻一转、一停,接着用两根手指轻松地就将那困在木方里的两根木条取了出来。
众人无不惊讶地一声低呼。
“为了保住余下的士兵,北越先祖恰巧得知了一个可以逃出生天的机会,便是夷狄前来的领夫人。”南宫羽说着已将木方全部拆解开来,接着又开始将木方开始重新组装。
“最后,北越先祖通过向夷狄夫人行贿,才逃过此劫,返回北越后,重杀回来,开始反攻,最终打败夷狄。”说着,刚才的木方已被装回了原样。
南宫羽如此神奇迷人的操作,众人都看呆了,尤其是南楚皇,脸上已现出掩饰不住的宠溺笑意。
“兵者,诡也、诈也、谋也,皆是智也,胜者、英雄也,所以,莫可亲王视这名为‘围城’的木方为宝物,
莫可亲王既闻景王为文武双全,所以才送此物,可有惺惺相惜之感?”南宫羽说的轻松自然,毫无造作牵强,丝毫不触敏感禁区。
同样有‘围城’之辱,南宫羽却颂扬了北越先祖的英雄事迹,如此一来,任凭巴尔罗再如何想刁难,也决计无颜再开口。
南楚皇和满殿大臣无不暗暗大赞南宫羽的伶俐与机智。
“哦……”巴尔图顿时语塞,心道:你怎么对俺祖宗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
南宫羽看他那疑惑的样子,送给他一个小眼神儿,心道:因为俺比你读书多啊!
巴尔图又心道:俺是听师者讲过先祖建邦打仗的英雄事迹,但俺怎么不记得也有“围城”这一块儿呢?
南宫羽心道:因为你上课睡着了啊!“围城”是真,哪个战争不攻城、不守城的,只是俺说的夸张了点儿,就是为了堵你的嘴的呀!
巴尔图忽然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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