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就想这样抱着他,一直抱着,永远不放手。
他就想这样抱着他,一直抱着,慢慢的、一点点地诉说他这些年所有煎熬的思念和衷肠……
怎奈,怀里的人哭的太厉害,就像当年一样,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襟,哭的撕心裂肺、哭的不能自已。
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诉说着他所看到的那极恐怖的一幕,直到南宫羽的意识再度出现混乱。
萧泽不得不抱的更紧,就像当年一样,抚摸着南宫羽的头,极力的安抚着:“好了好了,萧泽哥哥去救哥哥,马上去救,没事的,没事的,有萧泽哥哥在,不要怕,别怕……”
南宫羽哭了许久,萧泽抱了许久,安抚了许久,怀里人紧抓的双手和紧绷的身体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只是轻轻抽噎着,整个人似乎也终于平静下来。
篝火映照在干净的石壁上,忽明忽暗闪烁着,将石洞镀上一层温暖的斑驳,总能让人安静放松下来,此时却是南宫羽情感最脆弱的时候。
他开始清晰却痛苦地讲述他在当年所看到的一切。
萧泽静静地听着,一遍遍压下心里仇怨。
可惜的是,除了叠秀山石里的事,南宫羽再也回忆不起来其它更多的事,甚至和太子相处的很多事也想不起来。
他痛苦道:“我只记得哥哥浑身是血的样子,但是他好好的笑的样子,嗔怪我的样子,温和的样子……却怎么都记不起来……习儿、萧泽哥哥我也想不起来,怎么也想不起来,头真的很疼,对不起,对不起……”
萧泽只得心疼地安抚着:“不急不急,总会想起来的,习儿,先不想了,不想了。”
南宫羽低泣了许久,直到渐渐没有了声音,抓着他的手渐渐松开,身子也松软下来。
萧泽才不舍地慢慢松开他,此刻,他太想好好看看这张脸。
他要把这他的样子牢牢地刻印在他的眼里、他的心里。
从今以后,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能一眼认出他、找到他,再也跑不掉!
可是,当他松开他,双手抚向南宫羽的脸上时,才现他眉间紧蹙。
凤眸微闭,长长的眼睫轻轻颤动着,双颊浮起一层薄红。
浑身微微打着颤,捧着他脸的双手被烫的厉害。
似乎感觉到怀里温暖的离开,不由重新抓住萧泽的衣襟,边蜷缩起身子,边往萧泽怀里靠。
萧泽呼吸微微一滞……
……心里更是一紧,南宫羽了高热!
“习儿?习儿?”萧泽轻声急唤道。
“嗯……”南宫羽没有意识的一声轻应。
萧泽赶忙松开南宫羽,快脱下自己的外裳先给南宫羽盖严实。
又取过一个新瓷瓶,倒出一粒药,给南宫羽服下。
然后回身将篝火添旺,同时在南宫羽另一侧点起一堆新的篝火。
山洞里顿时更加暖和起来。
同时将盛满水,像一个石碗的薄石槽架到篝火上烧煮。
接着取出巾帕到洞外用雨水洇湿,敷到南宫羽的额上。
然后拿开盖在南宫羽身上的外裳,看到他身上被划得破烂的学子服后。
近前俯身,轻轻地一点一点先将外裳褪下,铺到更厚的干草上做成简陋的草褥,再把南宫羽抱到上面。
最后只剩肚兜和雪白的亵裤没有褪掉。
萧泽看着,犹豫了一下,便伸手将其全部尽数褪掉。
山洞虽然很暖,但身上一时没有了遮挡,又着高热。
南宫羽不适地动了动,身子更像是冷的不行。
下意识地微微蜷着修长高大的身体往萧泽怀里钻。
一双长腿一微曲一直地交叠着微微一侧身,双手抱向萧泽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