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看着萧泽覆上来的俊脸先是一怔,随即羞的凤眸躲闪不停:“啊……那……那个萧泽……我……我饿了……”
南宫羽便觉眼前阴影一覆,额上微微一温,萧泽轻轻落下一吻,温柔一笑道:“好,先用膳,来人,摆膳。”
“是。”
晚膳就摆在了营帐内,南宫羽简单收拾了一下,刚坐下,一看到桌上的饭菜,心中不禁动容起来。
膳食并没有多丰盛,菜品很简单,只有六道菜、一盘糕点和一个汤。
可是每一道菜都是南宫羽六年前最爱吃的,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
六年前望月宫的日子,身份虽然尊贵,却是宫如冷宫,过着艰苦食淡的日子,更别提能不能吃到美味宫肴了。
让他真正尝到宫中美味的便是在翠微宫的那些日子。
太子每日都有固定和非常丰盛的膳食,南宫羽也才有机会跟着解解馋。
不过,南宫羽虽然日子清苦,但小嘴儿属实有点刁。
满桌宫肴,他只喜欢有数的六样菜品和一个汤品。
还有萧泽几次冒险从宫外带进来的糕点,对他来说更是连宫肴都比不了的美味。
所以每次备膳,萧泽都不会忘记特意叮嘱宫人一番,必要有这六道菜和一个汤,任他吃个够。
吃不完,还会想尽办法给他打包,让宫人给他带到自己宫里继续吃。
所以,那段日子,不仅是他和母妃,也是两个宫人的伙食最好的一段日子,也才感日子终于好过些,似乎终于有了些盼头。
直到太子出事,萧泽不见,南宫羽和望月宫再次被打回了所有的原点。
时隔六年,再次看到这些熟悉的餐食,南宫羽鼻子酸了,眼圈红了。
萧泽也不看他,只是自顾拿起汤勺边给南宫羽盛了一碗汤,边布菜边碎碎念道:“记得这几道菜和汤都是你最喜欢的,六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你口味变没变,要是变了,就告诉萧泽哥哥,下回一定注意,你身体刚恢复,我特意吩咐做的清淡些,这几道菜也做的软些,也好克化,你先尝尝口味怎么样,知道你嘴刁,宫里的庖厨萧泽哥哥没有办法带来,但这些庖厨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如果味道不如当年的味道,你就说,也让他们直到做出那个味道,实在不行,等回到都城,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宫里的庖厨弄出来给你做,还有这糕点,如果口味没变,那你一定喜欢,因为我把那个糕点厨子带来了,是他亲手做的,你吃完了这些尝尝……”
萧泽絮叨间,已经把南宫羽的餐碟夹满了菜,筷子刚要离开餐碟时,忽然一滴晶莹掉落在筷子上。
萧泽的手顿住,这才抬头看向凤眸晶莹的南宫羽。
萧泽心里是又疼又软,他想一定是这些餐食让他回忆起了当年事而伤感,赶忙从怀里拿出巾帕,起身坐到南宫羽身旁。
温柔的给南宫羽拭去眼泪,然后温柔的将他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南宫羽的头,温声道:“想哭就哭,哭完了再吃,这些年一定过的很艰难吧?怪我,都怪我,竟然连一顿想吃的餐食都不能满足你,萧泽哥哥也不能原谅自己,羽儿,以后不会了,以后,无论你想吃什么,干什么,萧泽哥哥就是拼了这条命,都会为你去做……”
“萧泽哥哥。”
“嗯?”
“你还是娶个女子成亲吧,为萧家绵延子嗣,我……我不能误你,不能误萧家……”
“……不是,你等等。”未等南宫羽说完,萧泽紧皱起剑眉,忙松开南宫羽,扳过他的肩膀刚要问他。
这时,帐外响起谢明的禀报声:“殿下,将军,湖州张太守携女拜见。”
萧泽略思后皱眉道:“张太守携女?携女?”
南宫羽刚要掉落的眼泪立马又回去了,也张着耳朵细听。
谢明道:“是,将军,张太守的女儿您见过的,就是思慕将军成疯的张小姐,上次那场盛大的品茶宴,张小姐……故意当着诸多贵女的面,装晕倒扑将军身上那位,就因为将军和一位贵女说笑了几句,张小姐吃醋,偷偷给那位贵女下泻药,让那位贵女当众出丑的那位……”
“哦豁,有点儿意思,请他们父女进来,是怎样一个相思成疯的大小姐,也让本殿长长见识,看看带了几个瓜,我尝尝。”南宫羽没好气的推开萧泽并给了他一个白眼对帐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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