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话,秦王逗了逗两个孩子,还抱了抱秦年年。秦年年好大的本事,又哭又闹嗷嗷叫,无法,秦王只能把孩子交给奶嬷嬷,一换回去,秦年年立马就不哭了,瘪着小脸看着顾宁舒。
顾宁舒尴尬地笑了笑。
秦王道,“会认人自然是好,可莫要过于溺爱,男孩子,还是多练练多哭哭才好。”
顾宁舒道,“父王说的极是。”
秦王又看向裹得圆滚滚的秦尾尾,秦尾尾更本事,头往奶嬷嬷怀里一扎,谁也不看,秦王歇了抱孩子的心思,溜达两步绕到书案前,道,“你们回去吧,赶了好几日的路也该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挑个日子回顾府看看,常年在外,不好尽孝心。”
秦王话里有话,顾宁舒只当没听懂,“父王说的是,等过些日子就回顾府看看。”
秦王道,“那便回去吧。”
秦王似乎也老了不少,鬓角有几根银丝。书房里有久居的痕迹,王府的的后院也极其安静,顾宁舒他们来的时候见了陈侧妃。
陈侧妃神色平淡,冲着顾宁舒笑了笑,“可是要去见王爷”
顾宁舒点点头,“侧妃娘娘要去哪儿”
陈侧妃道,“四处转转,反正也闲来无事。这是两个孩子吗,长得可真俊,像世子也像你。王爷见了定然心里欢喜”
顾宁舒笑笑没说话,陈侧妃道,“一场秋雨,王府的花便全谢了,想来也再开无妄。原想着姹紫嫣红争奇斗艳好看,可天无雨露,怎么才能再开呢都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春风都来了,草都没见着。”
陈侧妃语气带着丝丝幽怨,像是看开了,又像是没看开。秦王年岁不大,再娶也在情理之中,陈侧妃侍奉多年,本来是有一丝希望的,但瞧她这口气,倒像是秦王连后院都不常去了。
顾宁舒还是笑了笑,陈侧妃收住话,道,“瞧我,你们去见王爷耽误不得,舒儿若是得空可以去我那儿坐坐。”
顾宁舒道,“那我们先行一步。”
顾宁舒这次回来是感觉王府里安静了不少,其实也好,女人少了纷争就少了,女人一多,什么事儿都多,秦王这么做算是彻底杜绝了后院的纷争,若是再来一个也不知要惹出怎样的乱子。
进了栖闲堂,顾宁舒捏了捏秦年年的小脸,“你呀你,说什么才好,非要那个时候哭,一点面子都不给是不是”
秦御道,“估计是因为父王身上戾气重,小孩子不喜欢。”秦王常年征战沙场,身上的血气比秦御还重,这些年多是在书房里看看书,练字画画,杀伐气才轻些。
秦御把秦年年接过来,现在不似刚出生那会儿,在怀里待着就老实待着,被人抱着还要乱动,伸胳膊蹬腿,一会儿也不老实。
秦尾尾咿呀咿呀地叫着,伸着胳膊够人,顾宁舒叹了口气,顺便瞪了秦御一眼,把秦尾尾从奶嬷嬷怀里接过来,“你非抱年年做什么,不知道尾尾是个跟屁虫小尾巴,哥哥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秦御道,“今天年年哭尾尾就没哭,是不是尾尾才不是小尾巴呢,尾尾是喜欢哥哥才跟着哥哥的。咱们也算是儿女双全,若是两个男孩儿,指不定怎么闹腾呢,房顶都给掀了。”
顾宁舒道,“秦御你真好意思说这种话,这俩小崽子又不是没掀过房顶。”
秦御低着头用自己的额头去贴秦年年的额头,道,“也许你月时说他们掀房顶,他们就越掀房顶。”秦年年似乎是喜欢这种动作,伸出两只小手去抓秦御的头,嘴张着咧着笑,笑地跟大鹅似的。
顾宁舒抱着孩子往屋里走,“下次再敢掀房顶就等着挨打吧。”
秦御跟上去,“不会的,年年尾尾都很乖的,哪儿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顾宁舒道,“反正你是怎么看自家孩子怎么好,掀过就忘,只要现在乖,以后也是乖宝宝,等闹得时候有你哭的”
第二日秦御上午进宫,下午按说好了的看孩子。原本顾宁舒还说一家四口在床上睡一下午,但是两个哇怎么哄都哄不着。秦御是想让他们睡觉的,抱起秦年年就在屋里走,嘴里念着,“年年快睡吧,你不睡觉做什么一直睁着眼睛不累吗听话,睡觉好不好”
秦御走到第三圈的时候,秦年年哭了,嚎啕大哭。
顾宁舒在床上大笑,又亲了亲秦尾尾快要瘪起来的小脸,“秦御你抱到外面去哄,说好的,你哄孩子我睡觉。”
秦御道,“可你后来也说了,咱们四个一起睡。”
顾宁舒道,“睡让你儿子一直哭,我又不是说不能一起睡,是你儿子的问题,快抱走,不然尾尾一会儿也要哭了。”
秦御偏就不出去,“不行,昨日说好的。不然你就跟我一起哄孩子,要是不管,咱们谁也别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