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荀芬瞄了一眼,道,“相爷这是何意”
顾宵指着魏荀芬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毒妇蛇蝎心肠你怎么就这么恶毒”顾宵是个读书人,骂人翻来覆去不过是那几句。
魏荀芬道,“相爷说的可是三姑娘的事儿相爷以为我是故意的”
顾宵怒道,“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你生过几个孩子,你不知小产是什么样月儿那样的身体,你还煽风点火让我罚她去祠堂,那种阴冷的地方,你这是要她的命大夫说了,她以后都不能有孩子活也活不长了,勉强再活几年也是缠绵病榻,一身的病痛你也是女人,你怎么就这么歹毒”
魏荀芬道,“我还真不知小产是什么样,当初我的舒儿险些被你们灌了落胎药,幸好峰回路转。我且问问相爷,我心思歹毒,那这些年我可害过后院的孩子,后院的姨娘们,无论生的男孩儿女孩儿可有夭折的”
顾宵道,“没有。”
“那我再问问相爷,顾宁月自己究竟做过什么好事儿她小月子总得有几日了吧,怀孕总该有一月有余吧,可她究竟什么时候进的王府的”
“这”
“我亲自给她商定婚事,她不愿,林姨娘定好的婚事,她也不愿,嫡子嫡妻不做,偏要攀那高枝儿敢问相爷,三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宸王究竟是怎么寻上门的若不是你从小就偏宠三姑娘,她怎么会事事同舒儿攀比舒儿才是正八经的嫡女,偏偏顾宁月事事都想越过去”
顾宵被问的哑口无言,他竟未深想,直是气宸王不给面子,欺人太甚。却没深究那原因。
魏荀芬道,“宸王有正妃有侧妃,后院的女人可比相府多多了,说句不中听的,三姑娘是天姿国色还是怎么着,宸王见都没见过她,便让府里的嬷嬷告知半个月后进府”
“顾宵啊顾宵,枉你还是一品大臣,怎么这种事儿看不清顾宁月都做过什么你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让丫鬟散布谣言,去城外布施踩着霜儿和舒儿的脸面,好似这两个不是她亲姐姐,拿捏的好一副矫揉的姿态,只要哭一哭什么都能解决,她今天的一切是拜谁所赐,都是她自己,归根究底是你惯的。”
魏荀芬道,“原本我还放这她,恐怕她找舒姐儿的麻烦,现在我也想通了,这种人能成什么气候,她小产未做足月子,我这个当嫡母的便罚她是我不对,妾身在这儿给相爷赔不是。公中的药材随意取用,宫里的太医相爷想请就请,相爷想做这个好人,我不想做这个靶子”
魏荀芬也管够了,也斗够了,对顾宵也彻底死心了。
顾宁舒拍拍魏荀芬的手,“别想太多,您还有我们。”
魏荀芬笑了笑,“早该看开了,我这个当娘的还没你看开的早,你小时候便不亲近他,除了日常行礼问安,几乎不说什么。你哥哥和齐儿也是,尊他敬他,把他当长辈,可能心底没对这个父亲有过期待。”
顾宁舒垂下头,说来也巧,她和“顾宁舒”都是这样的性子。你进一步,我才会进一步,若是你往后退,我退的会更多,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
“娘,那后来,顾宁月是怎么”
魏荀芬道,“大夫说的不错,她小产伤了根子,又没养好,勉强多活几年也是一身的病痛。那孩子可能去的急当初就没好好调理。后来心里想的东西又多,郁结于心,年前病死的。林姨娘疯了似的来我院子里闹,非说是我害了顾宁月,可打大夫来诊病,我就没去过那个院子,院里的丫鬟也有意避着,请大夫取药半点没沾过手。”
“再后来,林吟风日日过来闹,不仅来我院子闹,还去书房闹,顾宵便把她送回云安老家了。”
顾宁舒道,“原来如此,当初若是顾宁月安心嫁人,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儿。”
魏荀芬道,“嫁谁便是祸害谁,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同宸王也不知道。若非被顾宵惯的这般不知轻重,心比天高,也不会事事总往高出瞧,那句话说的好啊,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魏荀芬没为难过后院的这些孩子,所作所为称得上当家主母的典范,如今看清了,更是不理会后院的那些事,有人把顾宵当成香饽饽,那就争去抢去。
魏荀芬道,“我儿过的好,我便心满意足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顾宁月友情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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