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志清让小二打来热水,洗漱一番,顺带清洗一番自己的道袍,用真气蒸干之后,便出门而去,他是要去挣钱的,不然迟早要尴尬死!
丘志清暗暗自责,自己的心境还是不够,不然岂会为了区区两三百文钱感到尴尬?
走在杞县的大街上,看的出来,此处还没遭到战火的摧残,可却也有些萧条!丘志清一路慢走,听着周围之人的议论,期待可以获得有用的消息。
他脚下一顿,两位短工模样的打扮的讨论引起了他的兴趣!
短工甲:“你说这县里的有钱人都几乎全部跑南方去了,这侯员外怎么还不跑?”
短工乙:“嗨,怎么可能不跑,还不是病给闹的。他们这些有钱人,一有个风吹草动那是跑的比兔子还快,只是可伶了我们这些农人,没地跑,蒙古人来了只能和他们拼命!”
短工甲:“确实,以前我爷爷也跟着岳爷爷上过战场,听他说,当初金人一来,那些有钱有势的全都跑了个精光,就留下我们这些穷苦人受欺负,幸亏岳爷爷……”
短工乙:“谁说不是呢?日子好过了一点,他们又回来作威作福!不过这次侯员外的病,可有些奇怪,就是头痛,怎么吃药都不好,多半啊,是家里怨气太重!”
短工甲:“怎么会,侯员外人平时为人还是不错的……”
……
丘志清并没有再听下去,虽然他们说的很有道理,可自己并不能帮他们什么。自己想要的信息已经到手,随意找了個人,问明那位侯员外的住所,便径直而去!
来到侯员外府上道明来意,家丁赶忙把丘志清的来意跑去和自家姥爷说了。没想到自己还能有此等礼遇,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丘志清是想岔了,当年他下山之时是什么情况?虽不算安居乐业,可也算是生活平稳,他的医术自然不会被那些富贵人家看中。
而现在兵荒马乱,有点能力的都跑到了南边的宋国去了。所以因病迟迟无法南下的侯员外才会这么着急!
很快,丘志清便被下人请到了中堂处。待问明了症状之后,丘志清一脸古怪的看着这位侯员外,听着这症状,头痛,恶心,有时候看到太阳会晕眩,有些杂音也会让他犯病。
这不就是常见的偏头痛么?一两副药下去基本都可以药到病除!他是怎么做到反反复复的?
见这位道长问了自己几个问题之后,便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这位侯员外不免有些心中忐忑,不安的问道:“道长,可是老夫这个病……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倒没有,贫道还不太确定,容贫道给老员外把把脉如何?”
见这位道长这么说,下人赶紧拿出一个脉枕放在桌子上,侯员外熟练的把手放在脉枕之上,这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被人把脉了!
认真的把了一会脉,他现确实只是偏头痛无疑,未免误诊,他又把了一下另一只手的脉搏。此次他非常肯定,就是偏头痛……
“恕贫道冒昧,贫道可否提个不情之请么?”也不怪乎丘志清会这么问,这年头你一个医者,要求看另一位医者的药方,确实有点犯忌讳。
他这番做派倒是让侯员外更加没底了,还以为自己的了绝症,赶紧说道:“道长但说无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老夫尽数答应便是!”
“贫道想看看上一位医者开的药方,可否?”这点侯员外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同意了,命下人拿来上一位医者开出的药方。
“这位医者是本县最好的医者了,可惜前段时间给老夫开完药方之后,便举家搬迁到宋国去了,道长,可是这个方子有什么问题?”
丘志清摇头否认,方子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还兼顾了这位老者的身体,可谓是养治结合,可见开方之人水平不低。按理来说应该是没问题才是,怎会如此?
片刻之后,排除了所有疑问,那么最不可能的事情便是也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