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肆好像兴致不错,竟开了瓶酒来喝。
就在陶青梧递出水晶杯妄想着能讨要一点时,这人竟从橱柜取出一瓶常温的果蔬汁给了她。
她没忘了忌口,只好嗔怨着小声咕哝了好几句。
有?了方才洗手间内的小插曲,两个人这顿饭吃得很安静。
那声闷哼仿佛在陶青梧脑内开了循环键,她忍不住就会去想,还非常大胆地幻想那个画面。
傅庭肆吃好后抬了下眼,对面坐着的人脸红到要滴血,端着手上的水晶杯猛灌了好几口果蔬汁。
饭后,餐具收进洗碗机,傅庭肆抱着陶青梧去了洗手间。
等着她刷完牙又很贴心地送她回了房。
陶青梧恍着神,拽着被子往上盖,仅露出一双眼睛,“你可不可以陪着我?”
“可以。”他答应得很爽快。
帮她掖好被角,傅庭肆出去了会儿才回来,顺手将床边的落地台灯调节到舒适的亮度,然后倚着床头坐了下来。
陶青梧侧身屈膝躺着,假装淡定地往里挪了挪,“你要不要躺一会儿?”
“你确定?”他依旧保持着绅士的风度,凡事都会多?问?一句。
他给了她缓冲的机会,她确实不太确定了。
嘴唇翕张,还未出声这人就掀开被子钻了进来,和?她身上一样的花果香彻底融为了一体?。
自?动感应的落地台灯又暗了好几度,傅庭肆不敢靠她太近,嗓音低沉,声音不大,“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不用,你陪着我。”陶青梧钻进鹅绒被,声音闷着。
傅庭肆颔首,没再吭声。
太静了,她闭着眼睛,听着他平缓的呼吸声,眼睫不由地颤动了好几下。
“睡不着吗?”他突然问?了句。
陶青梧睁开清凌凌的一双眼,“之前睡了会儿,现在不困了。”
她忽然转身面朝着窗户,“听说今晚这边有?灯光秀,我想看。”
傅庭肆觑她一眼,伸直手臂按压床头的操控开关?打开了半边窗帘。
傅誉集团大楼的视野很好,陶青梧的位置能看到灯光秀的全貌。
层层叠叠的灯影时不时会从干净透亮的落地窗投射进来,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图案在洁白的墙壁上跳动着。
她看了会,漫不经心问?:“你明天?什么时候回去?”
“这几天?都住这里。”他不动声色勾唇,回她。
沉默几秒,她斜睨一眼,“你春节不回家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