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对峙,消耗,终于让楚国内部出现了内讧。
“大王,已经快一年了,这武安君还是按兵不动啊。”景伯在朝会上说道。
“这,武安君这么做必有他的道理。”负刍还是信任项燕的。
“但是,如今已经粮草不继,我们三家已经没粮了,老夫已经吃不上饭了。”景伯大声喊道。
“对啊,大王,现在,我们都没粮了。”
“大王,已经吃不上饭了。”
其他人也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特别是屈景昭三家。
楚王负刍也发现了,最近的伙食差了许多,不过,下边的人到底有没有饭吃,吃得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那该怎么办啊?”负刍也有点急了,楚国国力似乎撑不太住了。
“大王,让项燕撤军,和秦国谈,割地,赔款,我楚国都认。”景伯的拐杖使劲在地上跺了一下。
“景伯,各位,要相信武安君啊,再等等,再等等。”负刍的声音越来越小声,颤颤巍巍的离开了王座。
“哎。”景伯恨铁不成钢叹了口气。
群臣也散了。
城父,楚军大营。
“父亲,军中将士已经开始有怨言了,军粮已经不足了,扣了大半,现在一个人的粥都要掰成两个人吃了。”项梁沉重道。
“我能不知道吗?哎,屈景昭可能都不想供应粮草了,江东的还有多少?”项燕问道。
“也不多了,恐怕撑不过这个冬天,而且冬天的衣物也不够,这个冬天将士们恐怕要挨冻了。”
项燕闭着眼睛说道:“再撑撑,一定会有战机的。”
项燕自己也明白,可能王翦不会给他战机的。
秦军大营。
“赵琛啊。”王翦喊道。
“上将军。”赵琛回应道。
“你对攻心之事,颇有建树,现在你说该如何?”王翦考较道。
“上将军,现在楚军定是粮草不济,将困兵乏,军心已然不稳,如果想要彻底击溃楚军军心,那就让我军在城门口穿着裘衣,煮着肉吃。”赵琛坏笑道。
“你小子,够损,好,就这么干。”
一老一少像反派一样,阴笑起来。
于是乎,平舆城下边出现了一群秦军士兵,穿着裘衣,架起锅来,开始煮肉了。
楚军也有斥候过来探查秦军动向,当他们看见秦军在城门口穿着裘衣,吃着肉的时候,那喉咙不断咽着口水,还不断有香味飘他们鼻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