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夸她高瞻远瞩,还是该感激她,真的很为他着想?
“但,但你也不要心里不平衡。”沈稚子犹豫一阵,舔舔嘴角,“在我家,威风堂堂的地位比我爸都高。”
靳余生:“”
那这个家庭还真是畸形啊。
“所以威风堂堂的好感值是很重要的,当然了我爸妈那边也不能放松。但你如果努力一下,家庭地位这个问题其实”
她垂着脸叨逼叨,长从肩后落到胸前,挡住半张脸。露出来的鼻梁和脸都很白净,眼神却飘忽不定,声音里透着纸老虎的心虚。
好像自己不停逼逼,只是为了自欺欺人地,掩盖某种不确定的可能性。
靳余生心下突然一动:“沈稚子。”
她抬起头,眨眨眼。
“我答应过白阿姨,在沈家住到高考结束。”
沈稚子还是不说话,手却不自觉地握紧威风堂堂的毛。
他轻声说:“我不会食言。”
所以
我不会走,你不要怕。
沈稚子觉得空气都甜兮兮的,像是裹着糖。
她抱着床头那一堆小熊,在床上打滚:[大苒苒!大苒苒!]
盛苒秒回:[放。]
沈稚子:[你说话怎么跟我哥一个样儿。]
盛苒:[]
沈稚子:[你俩分手一个多月了,你还受他影响。唉,所以俗话说得好呀,爱过的人走过的路,都刻在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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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子:“”
她拨通电话,气愤地指责她:“你把我删了!”
那头懒洋洋:“呵。”
“行吧,那我不跟你提他。”沈稚子略一思索,暂时放弃了帮沈湛扳回一局的想法,“跟你说点儿开心的事。”
“嗯。”
她很羞涩:“靳余生接受我啦。”
“”盛苒根本不信,“你在做梦?”
同住一个屋檐下,才更要避嫌。
这道理连她都懂,靳余生那种人,绝对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接受她。
“我会骗你?”沈稚子睁大眼,然后叨叨叨地把这几天生的事全都讲了一遍。
盛苒沉默了很久。
她小心翼翼地,企图打醒她:“你要不要试着,把你给自己加的这些戏都删掉,然后再想想?”
“我哪有给自己加戏!”
“比如,”盛苒平静地帮忙分析,“正常人会想,他不让你晚归不是因为吃别人的醋,只是单纯的友情提醒;他生气不是因为太在乎你,只是因为看不惯你;他想带威风堂堂去做绝育,也只是怕狗伤害到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