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到嘴边,被他咽了回去。
他同她说这些做什么,免得让外人看笑话。
少典姒水可不想读懂他内心的七七八八,视线看向闻人方向的几位侍子。
“今晚由你二人照顾邵公子,不得有误。”
“喏。”
侍子听令站出来,来到邵锦聪旁边。
少典姒水也不顾其他人如何,更不管邵锦聪,自行上了车辇,吃饱喝足,又看了一场大戏,是该休息了。
少典姒水即便睡着了,也能耳听八方。
迷迷糊糊中,感受到她睡的车辇动了动,是有人上来了。
少典姒水倏然睁开眸子,凌厉的目光看向来人,不见半分刚睡醒的迷茫。
“谁?”
上车辇的邵锦聪愣了愣,因车辇内有些昏暗,再加上月色也不明亮,根本看不清人的模样。
但是那双漂亮的眸子,在黑暗中却亮的出奇。
他心里莫名一阵悸动,原本还理所应当的他,语调跟言语都变了,有些心虚。
“是我,邵锦聪,营帐没有聪可安睡的地方,我只能上车辇休息了,叨扰六皇女,还望六皇女能够将车辇让给我。”
邵锦聪有营帐住,可比起车辇来说,营帐太过脏乱,他根本睡不着。
虽说迎亲队伍里也有属于他的车辇,可他却舍不得用脏污的身子,玷污出嫁时的车辇。
自然的,他深以为少典姒水眼下睡的车辇,也是迎亲队伍预备车辇,他上自己车辇,没觉得哪里有错。
只是刚才被她眼神看的,他原本的话咽了回去,心虚的改变了说辞。
即便如此,邵锦聪说的这些话,听在少典姒水耳中却没觉得他很心虚。
反而觉得他好大的脸面,敢让她让出车辇。
少典姒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只感觉这里突突突的。
很想跟他说一个字,滚。
可问题是,这是邵锦聪。
少典姒水压下心中不快,努力安抚自己内心。
他是邵锦聪,他背后是邵伯侯,邵伯侯手中有军队风卫。
拉拢,拉拢,拉拢……个屁!
就算拉拢邵伯侯,她也不是那种心甘情愿吃亏的主。
她咬了咬牙,暗中扯开领口,露出白嫩的肌肤。
将绑着的万千青丝解开,任由发丝自然垂落后,对外吩咐。
“掌灯。”
侍子原本是不敢上车辇的,这可是六殿下的车辇,无召不得近侍。
他们也劝过邵锦聪,可邵锦聪不以为然,甚至还有些不屑。
眼下听到六皇女的吩咐,车辇之下的侍子这才上了车辇,将车辇内的烛火点燃。
烛火点燃,车辇亮起,邵锦聪下意识看向少典姒水方向。
就见此时的她显得异常慵懒,半躺在床榻上,万千青丝垂在后腰,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衬托的更加奶白,神情淡漠略有桀骜。
衣服松散,领口大开,那奶白的肌肤就裸露在外,显得放荡不羁。
大有一副,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