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离开吧。只只这会儿情绪很不稳定。再刺激下去,她肚子里的孩子,怕真保不住了。”
崔笙鹤冷冷地望着崔宓,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姨母,他不知道会用什么法子让她生不如死。
崔宓踉踉跄跄地出了房间。
看到崔宓离开,赵稚松了口气。她放松下来,想到赵益一定在找自己,便央求崔笙鹤给皇宫里送一封信,告诉皇兄自己安好。
“不去皇宫也可以,让崔九去瑞王府。我写一封信,让他交给皇兄。”
“皇兄?”崔笙鹤听出她话语里的不同寻常。
“哥哥,我就是赵春华长公主。”赵稚沉默了一会儿坦白,“我与赵益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与哥哥你,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她扶着头,只觉得脑袋有些发蒙。
“这两个月里,一个月的时间我在为太后守灵,另外一个月的时间,皇兄在教我处理政务。”
崔笙鹤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赵稚这才想起崔宓还在瞻园住着,她手下的那伙黑衣人定然也在附近。
“哥哥,你把我连夜送回赵府吧。”赵稚觉得这样的法子最为稳妥。
“我约莫着崔宓的人已经被朝廷和沈含山盯上了,我对这个姨母没什么感情。但我担心此事会给哥哥带来麻烦。”
崔笙鹤也想到这点了。
崔宓是云朝的妃子。赵稚如今又是大宣朝的长公主。
云朝宠妃绑了大宣刚从民间找回来的长公主,这怎么看都像是欺负人的事。
若此事宣扬出去,两国的战争,一触即发。
而他与赵稚的关系恐怕也会瞒不住。
关于那个盒子的秘密,也会藏不住。
此事,得妥善解决。
但考虑到赵稚肚子上的伤口还没痊愈,此时不易移动。他摇摇头,宽慰她道,“只只,你不用怕,此事,我自会解决。你安心在这里养病,一切有我。”
赵稚很快写了信,信中说自己已被人救下,目前住在瞻园,让沈含山不要担心。
崔九去送信,回来却多带了个人。
崔笙鹤望着一脸愠怒的沈含山,侧了侧身,让他过去看赵稚。
赵稚已经睡着了。
估计做了噩梦,眼角还有泪渍。
沈含山心疼地伸出手,想去给她擦掉。手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来,他怕把赵稚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