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阵粗鲁的敲门声把她吵醒。
赵柔猛地醒了过来,吩咐乐葵点亮凤灯。
“姨娘,是世子爷来了。”
两人说话间,李淮安已经醉醺醺地摸着门框寻摸到了屋里。
“滚——都滚出去——”
他醉醺醺地嚷道。
乐葵和跟在他身后的李凌赶紧退出去,关了房门。
“爷,您不该在姐姐的屋子里吗?”赵柔来不及穿鞋,赤足下床,去搀扶身子踉踉跄跄的李淮安。
“怎么?你要教爷我如何宠幸女人吗?”李淮安一把扯下她身上的外衣。
赵柔感受到突然而至的凉意,猛地一缩肩膀。
“爷,您累了,妾身服侍您休息。”她忍着凉意,伸手去解李淮安的腰带。
下一刻,李淮安一把攥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咣当一声,好像李淮安的腿碰到了床前面的春凳。
“爷,爷,您别着急”
赵柔的声音又羞又急。
屋外的乐葵与李凌听得真切,两人相视一眼,随后尴尬地低下头去。
他们知道,这以后会是府上常有的事,但亲眼所见,却觉得更加难为情。
“爷……唔……爷……”
李淮安的动作愈发粗暴,他趴在赵柔身上又啃又咬,完全不顾及对方的感受,仿佛只是在发泄他内心的兽|欲。
赵柔被他身上的腰带硌得生疼,她试图挣扎,但力气悬殊,只能任由他摆布。
过了一会儿,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的腰带给抽掉。
“啊……爷……”
赵柔娇喘吁吁,声音时断时续。
过了许久,李淮安似乎终于满足了,他倒在赵柔身上,彻底醉了过去。
赵柔喊了一次水,在乐葵和李凌的帮助下,给李淮安清洗了身子。
三人一起将他扶到床上睡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翌日一早,天边初露曙光,赵柔便强忍着浑身的酸痛,不敢有丝毫贪睡她深知,按照府中的惯例,今日她必须前往嫡姐赵蕴,也就是如今的主母处敬茶,以示恭敬与顺从。
赵柔细心地挑选了一件素雅的衣裳,衣料轻柔却又不失庄重,既不张扬也不失体面。
乐葵给她挽了一个简洁的发髻,插上一根白玉簪子,简约大方。尽量减少她的存在感。以求赵蕴别那么针对她。
赵柔亦步亦趋地在白薇身边的侍女白莲的引领下步入前厅时,那里已经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婆母白薇与主母赵蕴端坐在正位上,正有说有笑谈论着什么。
白薇一身素雅的绛紫色衣裳,衣襟与袖口绣着精致的兰花,显得温婉而不失庄重。
赵蕴身着一件绣着繁复花纹的锦袍。她的面容看起来沉静如水,眸子里却深藏着滔天的恨意。
当她的目光触及赵柔时,又转变成一种极度纠结的复杂情绪,既有姐妹间的微妙情感,又夹杂着主母对妾室的威严与审视。
白薇的眼神相对温和些,却也透着几分审视与评估,默默观察着赵柔的一举一动。
赵柔缓缓上前,跪下行礼,双手将茶盏高举过头,声音细若蚊蚋:“请主母、婆母用茶。”这一刻,厅堂内的气氛凝重而微妙,赵柔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瞧瞧,还是一个家里出来的姐妹知道亲啊。”白薇半开玩笑地说道,“敬茶的时候,都是先捡着姐姐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