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听到了声音却也不搭理,毫无惧意地要往孩子嘴里喂药。
江云早冷脸闪身到嬷嬷跟前,抬手就一巴掌:
“刁奴,本宫叫你停下,你聋了不成!”
嬷嬷被打,一脸怨恨委屈:
“皇后娘娘!老奴这是在给太子殿下喂药啊!他不吃药病怎么会好?”
江云早冷嗤:“我看就是你喂生病的!”
她转身叫人:“来人,把这不听话的刁奴拖下去乱棍打死!”
有了金手指,江云早只需闻一闻就知道药汤有问题,她倒掉汤药,把药渣收在绢帕上。
做完这一切,再去看慕景云:
“景云,这些药你先别吃了,母后去找别的药来,重新给你调理身子。”
虚弱的小包子没出声回答,望着江云早的神情是疏离与惶恐。
受慕玄鹤命令,江云早生下慕景云后没有亲自抚养,全权交给了奶娘和嬷嬷。
慕玄鹤借口不想江云早太劳累。
但其实,他是想在太子身边安插自己的势力,威胁江云早罢了。
曾经的江云早蠢,真心以为慕玄鹤是为她们母子好。
毕竟慕景云是唯一的太子,是储君,所以私下相处,她教育孩子的态度十分严厉。
一来二去,难免慕景云对母亲有些生疏。
现在看到慕景云,江云早不想再恪守“皇后”的本分,再教育一个太子该做什么。
她只想成为一个母亲,给她的孩子该有的宠爱。
江云早吸了吸鼻子,伸手抱住慕景云道歉:
“景儿,曾经都是娘亲的错,娘没有照顾好你,以后娘亲不会再跟你分开,我会好好保护你!”
慕景云不懂江云早在说什么,可是看见母亲哭,他心中沉痛。
他仍然有些惶恐,但还是伸出手擦掉江云早的眼泪。
“母后别哭。”
血脉相连,就算二人现在有偌大的隔阂,但江云早知道,这个傻孩子还是会为了救她,向庆帝慕玄鹤挥剑。
想到这,江云早又道:
“景儿,你每日一定要警惕周围服侍的下人,以及你父皇……他让你吃的东西、对你说的话,你都别听!”
慕玄鹤心狠如此,上一世他都能斩杀太子,这一世江云早铁心要同他撕破脸面,怕是会更加凶残。
慕景云心中疑虑,还是乖顺答应。
“儿臣知晓了。”
从承光殿离开,江云早又去往了太医院。
赵院士是太医院最医术最好的人,早年江家对他有过救命之恩,是江云早能够信任的人。
她拿出药渣递给赵院士。
赵院士沉思许久道:“这药物确实是滋补身体的药方,是由微臣的太医院开出的,娘娘可是有什么问题?”
江云早冷笑:“赵院士,你好好看看,这药里面到底有什么?”
赵院士蹙眉,仔细瞧了瞧,还尝了一口:“没错啊,娘娘,药里面是菡萏、若辛草、天麻葵,皆为温和良善之物。”
“若辛草与什么相克?”
“相克?”赵院士真想起来了,恍然大悟,“是有相冲之物。那便是从西域进口的昧履支,如果太子殿下在服用此药之时,饮食起居上还会接触到昧履支。这两种物品结合在一起会产生一种慢性毒药,叫人体虚多汗,经常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