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林媛,把握住了他话里的重点,急急追问道:“你说怀孩子?莫非我二舅妈她,现在就可以怀孕了吗?”
听林媛这么一问,刘思齐两人终于反应了过来,两双眼睛齐齐看向了老烦,那期盼的眼神都快要把老烦给蒸熟了。
老烦伸手把凑到自己面前的林媛的大脸给推了回去,而后执笔在纸上边写边道:“还用问?你忘了我头一次给她诊脉的时候说的话了?针灸之后,还得服用汤药半年,把身子调养好了才能受孕。还有啊,我可告诉你俩,想要在半年以后怀上个健康的孩子,那你们这半年里就得克制住自己,千万不可以同房。若是同房的话,哼哼,那就不是半年的事了,恐怕一年都不行!”
虽然老烦说的话很直白,让郑如月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们还是坚定地点头,表示一定会听话。毕竟这是关系到他们孩子的大问题,可不能有一点马虎。
老烦洋洋洒洒总共写了三份药单,还分别在上边标注了一二三。
小林霜有些纳闷,凑上来问道:“师傅,这个一二三是什么意思啊?”
老烦瞥了她一眼,哼道:“这都不懂?一就是第一份,二就是第二份,三就是第三份。”
小林霜:……
将三份药单交给刘思齐,老烦再次叮嘱道:“第一份吃十天后换第二份,十天后再换第三份。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刘思齐猛点头。
“嗯,里边没有什么名贵草药,去一般药铺就能抓到,一日两次,千万不可偷懒。”
刘思齐点头如捣蒜。
刘思齐郑如月两人在福满楼住了整整一个月,虽然每天下午都可以出去逛一逛散散心,但是毕竟不是自己的家,没有熟悉的人,连说句话都找不到对象,所以也很憋屈得慌。
再加上因为郑如月每天都得针灸,一天也不能隔断,所以他们这一个月里竟是连家都没有回去过。
好在刘怀清和郑如月的爹娘不放心儿女,总是隔三差五地来镇上瞧瞧,还给他们带了各种家里自己做的好吃的东西,才没有让他们太过孤单。
不过,念在双亲身体都已经很大了,郑如月也不希望他们因为自己的事而累坏了身子,后来就严令不许爹娘再来镇上了。郑如月父母一辈子就得了这一个闺女,自然宝贝地紧,闺女说啥就是啥,又知道闺女都是为了他们老两口好,也就真的听话不再来了。
所以,一想起父母来,郑如月的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了。
刘思齐素来最知她心意,一看她眼神就知道她想念父母了,紧紧攥住她的手,在她耳边道:“别伤心了,等明天给小外甥过了满月,咱们就回家,我陪你回娘家住上十天半个月的,啊?”
刘怀清两口子都是好说话的老实人,更是心疼儿女的好父母,像是别的公婆不许儿媳妇儿回娘家住的规矩,在他们家完全没有。所以,刘思齐也经常带着郑如月回娘家住上一段日子。
郑如月任由他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嘟着小嘴儿撒娇道:“十天半个月吗?不够。”
刘思齐像哄小孩子似的,眯眼笑道:“那就一个月?”
郑如月这才抿唇笑了。
林媛看着两人甜蜜地样子,不禁羡慕。刘思齐两口子从小就认识,成亲之后也有好几年了,没想到还跟刚刚恋爱时的样子一样,怎能不让人羡慕?
夏征看着林媛眼里的神色,紧紧拉了拉她的手,轻声在她耳边说道:“等咱们成亲了,咱俩肯定也是这么甜蜜。”
林媛耳根子一红,白了他一眼。
夏征却是笑得嘚瑟,以前他在她耳边说这话时,小丫头都会甩开他的手,反驳一句“谁要嫁你”!现在呢,不但不甩手了,连反驳的话都没了。这不是进步吗?
解决了郑如月的问题,林媛心里一颗大石头也总算是落地了。想起明天就是他的小弟弟过满月的日子了,林媛高兴地邀请大家去林家坳参加小弟弟的满月宴。
小弟弟的名字已经起好了,是林家信自己取的,叫做林永严。虽然跟老宅那边断绝了关系,但是林家信心里还是有些怀念的,所以依旧沿用了永字辈来取名。
至于为何要用这个“严”字,林家信也是绞尽了脑汁才想出来的。他说,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有多大成就,但是,首先做人一定要严肃严谨,对自己严谨,事事不放松不懈怠,这就是他对儿子最大的期望。
刘氏一开始还有些嫌弃丈夫起的名字太过严谨,不过后来听夏征和林媛都夸奖这个名字好,也就不说啥了。好像只要是女婿说的,就全都对似的。
林永严的满月宴,林媛打算大办,毕竟这个儿子是一家人判了多年才盼来的,而且,依着刘氏的年龄,恐怕以后很难再怀有身孕了。
而大办的另一个目的,其实林媛是想到了那个还没出满月的大弟弟的。她总觉得这个小弟弟是承载着大弟弟的期盼和生命降生的,所以,她要把没来得及给大弟弟的疼爱,全数都给了这个小弟弟。
上次温锅时,林媛只是请了跟他们关系好的几个人,这次办满月宴,林媛却是请了全村人一起吃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