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叹,应该在梦琳活着的时候就尝试,死后的出血量完全和活着时没法比。
可惜。
那晚谢云是坐在椅子上,哼着小曲完成的分尸工作,他骨子里是半个文艺青年,哼的是贝多芬的交响曲。
分完尸,看着血肉模糊的洗手间,人也淡定了。
他想到,自己和梦琳其实没有什么交集。
这就好比旅游的人在途中不慎杀死与自己并无交集的陌生人,探员找到凶手的几率,微乎其微。
想到以往种种,谢云放心了,抛尸也抛的随意。
虽然放心,但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谢云多多少少还有些恐惧心理。拖着尸体没敢多走,直接扔到学校附近,他工作多年并且十分了解的地方。
是故意扔到梦琳宿舍楼后的,他想知道那帮女学生在知道这一消息后会有什么惊慌失措的反应。
结果如他所愿。
乔宇泽带队,搜查谢云家。
谢云母亲开的门,谢云和母亲一直住在一起。
她挡在门口,称谢云不在家。
廖暖站在一边,细细打量。
面容慈祥的老妇人,平日应是个很好说话的人,现在为了儿子,和探员们呛声。
乔宇泽其实还没来得及申请搜查证件,老妇人不懂,以为探员是证据确凿。乔宇泽也不再废话,客气的请离,进屋搜查。
廖暖随之进入。
听说谢云母亲换了新工作,这一个多月都住在宿舍,所以谢云才有行凶的地点。
客厅死气沉沉。
虽无生机,但好歹还是正常人家的模样,廖暖跟着乔宇泽去卧室时,着实被吓了一跳。
门开的瞬间,谢云提刀刺过来。
乔宇泽的反应倒比廖暖稍慢一些,寒光出鞘的瞬间,廖暖推开乔宇泽,自己来不及躲,只能拿手挡。
胳膊被谢云划了一道口子。
很快,探员们一哄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