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静的回答,但其中蕴含多少苦楚大概只有夕颜自己知道。
午阳突然意识到,夕颜在她没看见不知道的地方已经经历了多少噩梦,或许正是这些噩梦让夕颜在花一样的年纪却失了憧憬未来幻想美好的能力。
“啊——”
一阵剧痛来袭,她下意识叫出声。
夕颜不知道给她用的是什么药。
那种全身如同被人用钝刀剜肉般极致的疼,让她险些两眼一黑晕过去。
“嗤——”寂静的室内突然响起嗤笑。
“我以为你只是不聪明,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天真,天天跟在夫人身边耳濡目染竟还以为这世上都是好人?”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午阳疼得根本顾不得去细想。
直到剧痛逐渐褪去,舒适的清凉感取而代之,午阳才有精神回忆刚才夕颜的话。
她苦笑,“是啊,所以我遭报应了。”
“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红招的事的?”
夕颜闻言,意味不明地挑挑眉。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午阳蹙眉。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夫人身边坚持这么多年的?到现在竟还没发现不对劲。”夕颜摇摇头,起身从桌上的妆匣里扒拉出来几个精致的瓷瓶,“这东西没少抹吧?”
陆蓁蓁送来的那些伤药?
这药,有什么……
“你应该能感觉出来霍凌洲对你……准确来说是对你身体,迷恋与日俱增吧?”
午阳一愣。
旋即又是一惊。
她是不聪明,但真的不傻。
霍凌洲晚上那癫狂的状态确实像是着了魔的野兽,根本没有半分人性。
夕颜颠了颠手里的瓷罐,“里面是夫人特制的媚药,就不知道她们怎么弄到的。”
“可霍凌洲说这是因为我们……”
夕颜点头,“他说的倒也没错,我们每个人确实都经过特殊温养过的,能让男人最大限度的享受。除了晨曦……她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年纪,夫人只能安排她学武。”
夕颜说的很平静。
她似乎对陆蓁蓁送来的药格外感兴趣。
“媚药竟能这么用。”就见她举着瓷罐放到鼻尖,“倒是适合那些人。”
那些人是哪些人,午阳不想知道。
她现在真的很惶恐。
她想跟夕颜聊聊未来她该怎么办,可对方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几个小瓷瓶上,她想问问双胞胎到底为什么这样做,可夕颜却在将瓷瓶收好后直接推门离开……
夕颜,真的只是来送药的吗?
好像一夜之间,她往日所相信的、依赖的人和事全部被颠覆,让她不得不面对黑暗世界的大门正徐徐打开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