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孩子?江佑安?”
“这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个帮忙办事的!”
裴濂看着手中的资料,嘴角勾起一抹笑,他从桌子上拿过录音笔,放进口袋里,起身准备离开:“先把他关着,我后面还有用。”
“是!”
——
池川沉默了,他的内心显然在挣扎。
裴濂见他有所松动,继续补充道:“池川,是江延为了救江佑安,雇人撞死了你的母亲,从而拿到心脏,在这之后,他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和医院关系给肇事者做了假证,让他以精神病患者的身份免受牢狱之灾。”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坚定和不可置疑的力量,仿佛将真相一点点揭开。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刺痛着池川的心。
裴濂接着说:“所有的证据我都有,都在你手里,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查看这些证据。如果你仍然心存疑虑,我可以带你去见刘德。”
裴濂的话语如同重锤,一下下敲打在池川的心上。
当裴濂终于说完,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他死死地握着手里的一张张证据,目光死死地盯着照片上的人——刘德,当年那个自称精神病的人。
所有的证据都在手中,不多,但却很沉。
沉到池川原本站的笔直的身体突然踉跄了一下。
突然间,江佑安的脸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甜甜笑着的、脸颊微红的以及鼓着脸生气埋怨他做的太狠的……
在没有查清楚事情之前,他永远相信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把手中的证据扔在了桌子上,仿佛在抛弃那些沉重的负担。
池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信你?裴濂,就几张纸和录音就想让我相信你的说辞?”
他再次转身,但这次的步伐显得沉重了许多。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头,让人感到窒息。
“池川!我裴濂不是那种会冤枉人的人,你要是不相信,就打电话给我,我带你去见刘德。”
裴濂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池川的脚步依旧没有停下来,随着声音渐行渐远,他的步子渐渐慢了下来。
池川静静地坐在车内,周围一片死寂,唯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旷的车厢内回响。
他没有启动引擎,而是将头深深埋入方向盘,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困惑都压入心底。
他大口呼吸着,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他不该相信裴濂,可是照片上的那人就是十年前的肇事者,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张脸。
心脏……
那不是他母亲自己签的遗体捐赠协议书吗?
那场车祸难道不是意外吗?
江延……
安安……
妈妈……
江延,安安,妈妈……这些名字在他的脑海中交织成一张无法解开的网,让他感到窒息。
正当他深陷于这些纷乱的思绪时,手机突然响起,是江佑安专属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