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患者张申昀见得太多了,排好了日程之后,就静静等待着,没有情况倒没事,就算有了突情况,他们也不会第一时间麻烦自己的亲人和医生。
一个简单的开窗引流术,李翼俊交给了张申昀主刀。
张申昀把握着机会,深吸一口气,等麻醉科医生点头示意后,用手术刀在患者肚脐下三四公分处打了两三个穿刺孔。
“声介入。”
“腹腔镜进入,检查囊肿区域。”
手脚麻利的取出了囊肿表皮,放进了标本袋。去掉器械后等了一会儿张申昀才开始清洁穿刺孔。直到现在,时间才刚刚过了不到五十分钟。
“哎哟,完全可以当专门医了。”
张申昀对李翼俊的夸奖不太在意,毕竟不是什么大手术。
“我先走了,剩下的李教授你帮忙处理一下。”
也得让李翼俊体验一下走最后的感受。
下班前,张申昀去看望了一眼下午手术的患者,微创手术,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区别。
“张医生,我们什么时候能出院?”
年过四十的患者躺在床上因为腹部刺痛,有些虚弱的问张申昀。
“大概三四天,不过因为你的囊肿突然变大,我们需要找到原因,所以会适当延长。”
见患者没再追问,张申昀便出了病房。
普外住院医办公室,张氏兄妹又一次等待着下班。
“冬天呐!跟安正原教授今天有没有什么进展?”
“没有。”
果不其然,两个爱情白痴。
“那有没有病例分享一下,我研究一下。”
张冬天回想了今天的事,早上去了一趟儿科,又跟李翼俊坐完门诊,好像没什么可值得研究的病例。但她还是跟张申昀提了个奇怪的病例。
“奇怪?哪方面奇怪?”
冬天把椅子转到张申昀那一面,朝着张申昀认真讲述并请教。
“一个小孩子,从餐桌上摔下来,手臂着地,右手骨折,但是怎么会有肋骨骨折呢。”
办公室里,一阵哒哒哒的声音从张申昀手指下传来,这是怎么摔下来,摔多重才能同时摔断肋骨和手臂。张申昀想不明白,不过世间之大,总有意外,毕竟医学书都那么厚一本了,还是装不下世间的病症。
“安正原教授有检查x光吗?”
见张冬天那表情就知道她不知道了。
“其实,有一种恶意揣测的可能。”
“什么?”
“家暴,虐待。”
张冬天回忆了早上的那个父亲,他的表现不像是虐待,而且,虐待后怎么敢送来医院的。
“不太像,那个爸爸表现的很着急,看着很为孩子担心。”
“明天就知道结果了,我先下班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