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得人的手段?逃脱房事?
殷遇雪听到这句话,甚至下意识忽略了胸口处略深的痛意。
他掀起眼帘,清冷目光落在她的金丝云纹绉纱袍上时。
甚至还在失神,脑中思绪似乎被搅成一滩烂泥。
连自己到底有没有暴露都觉不了。
含着血色的唇微张,沉默片刻却不知说什么才能万无一失。
最后落了一句:“殿下,奴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到了这时,还不肯低头。
淡薄冷清的桃花眸蕴出嘲意,她淡淡嗤笑一声。
语气似乎在讥诮他的自不量力。
嫩白的脚缓缓移动,又朝他靠近几分。
旋即漫不经心蹲下身,昂贵的丝质襦裙坠地。
细长如玉的指尖用了巧劲掐着他优越的下颌,目光落在他含着水光的狭长眸子上。
在她氤氲阴戾的眸光中,殷遇雪泛红的眼尾轻轻落下一滴泪来。
京沅垂下浓密卷翘的乌色长睫,极轻的喟叹一声。
纤细指尖拂过他水光盈盈的泪滴。
“为什么哭?”她嗓音无波无澜时,少了平时的娇气软甜,多了几分冷清疏离。
“奴只是害怕,殿下头次如此对我”
话到尾音自然停顿。
落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未尽之言。
京沅闻言,冷清的容色浮现几分不耐。
淡淡起身时,扔下一条素色手帕。
价值千金的蚕丝布料极轻,一点一点飘落在倘白地面上。
转过身时,云淡风轻的睨他一眼。
“擦擦吧,今日之事下不为例。”
话音落下,她似是懒得多说,“腰腹间的胎记,洗了吧。”
殷遇雪倏地掀起眼帘,一时没控制住面色。
不可置信望着她晕着雪色的侧脸。
闺房内一时寂静无声,足足沉默了好几秒的时间。
末了,京沅才垂眸扫他一眼,“有胎记的时候,看着像个丑货。”
就连那张如天神镌刻的清冷容色。
也无端的被拉低了几分。
殷遇雪:“”
他找不清混乱的神智,细长如玉的手虚虚往前捞了一下。
润白指尖捡起那块含着沉香气的帕子。
纤长睫羽微垂,低低颤动一下。
嗓音不明情绪,倒含着几分哑意,“殿下,那奴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