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们走远了,我才从里面走出来,洗了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我万万没想到,堂姐的婚礼是这样的,情况比我想的还要糟糕。
她结婚时,心里最期盼的就是亲生父母能到场,可惜没有。如今,婚礼也没想象中那般浪漫,如果就靠着两个人的“如胶似漆”,到底能走多远呢?
我掏出手机,跟堂姐发了信息,只说工作上有急事,要先走了。她没回我,可能忙着吧!
走出酒店,冷风袭来,我整了整衣领,双手放在口袋里,打了一个寒颤,真冷啊!突然,一辆路虎飞一般地停在了我的身旁,我吓了一跳。
车窗打开之后,我看到了一张邪气的帅脸露了出来。我低头一看,离竹?那他身边戴着墨镜,一身粉红色旗袍的,就是森阳的表姐,相宜?
果然,她白皙的手指将墨镜一摘,露出了那一张冷艳的脸。我尴尬地对他们摆了摆手,“好巧,你们路过吗?”
纯属没话找话,我笑得很牵强,其实自从那件事后,我对森阳的这位表姐,真的是敬而远之。有钱人的世界,玩弄情绪都能这么高超,我玩不过他们。
再说,我向来只真诚待人,如果非要搞得这么复杂,那我们只能“道不同,不相为谋”,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妹妹,上车吧!我们送你一程,这大冷天的,也不好打车。”表姐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好像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不过,我却做不到她这样八面玲珑,我尽量表现得自然,对他们甜甜一笑,“不用了,我刚才已经让我朋友来接我了,你们有事先走,不用管我的。”
“那好吧!”她笑得一脸的温柔,指着大门那边,“天冷,你站在风口容易着凉,还是去那边等着吧!”
我点了点头,向他们摆手,然后就转身走了。他们的车也在我转身的那一刻,启动“飞”走了。我听到车子走远了,我才停下了脚步。
我看着那远去的车子,心里暗暗地叹息,希望跟他们永远都不要有交集。谁是谁非,对我而言,已经不再重要了。
车里
离竹一脸的坏笑,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摸着下巴,杏眼轻挑,“哈哈这下子,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
女人撅着嘴,墨镜之下的那双眼睛沉了沉,“关你什么事?”坏人都让她做了,阳阳那个死孩子不知道帮她澄清事实,现在真的是有理说不清了。
“早就让你别掺和进去,你还不听我的?你那个姑母啊,如果知道你这么欺负她未来的儿媳,你说你这身子,是不是又要躺平三个月,还是半年呢?”离竹凉凉地说。
她一听,小手紧张地拽了拽底座的垫子,小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小人,你现在是在幸灾乐祸吗?你还不帮我想想怎么办?”
一想到当年自己被收拾的惨状,还不如跟离竹打一架呢!至少跟他,她还有胜算。跟姑母玩,那简直就是不好玩。没个半残,也就剩一口气了,好让你喘气。
“哦,你被人收拾,还不用我出手,我乐意得很。”离竹突然贴着她的耳朵说,“让你长长记性,不然以后我亲自收拾你了,可能你会更受不了哦。”
“你敢!”女人磨牙地瞪着他,“谁收拾谁,还说不定呢!”开玩笑,她可是练过的。只是打不过姑母派来的人,都是高手级别,没两下,她就不行了。
离竹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