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墨炎不知道晚清心中所想,只绵软柔和的笑着开口。
“娘子,听说那边出事了?”
“嗯,我们快过去吧。”
现在不是计较夏候墨炎的时候,她要算计他有的是时间,现在是看看宋侧妃究竟怎么样了?
古宛这边,一行人迅速的前往双阙院,远远的便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晚清等一进双阙院的门,便见到守门的婆子在垂泪,一看到晚清与夏候墨炎,忙沉声开口。
“见过世子爷,世子妃。”
晚清点头,领着人走进去,忽然想起不知道太妃有没有过来,这么大的事,想必她也被惊动了。
“太妃娘娘过来了吗?”
“回世子妃的话,过来了,除了太妃娘娘,还有王爷,王妃都过来了,现在正在双阙院的正厅内呢。”
“嗯!”晚清点头往前走去,没想到这件事倒惊动了太妃,连一向不管事的王妃都被惊动了。
一行人走进双阙院的正厅,门外石阶下的空地上,跪了满满一地的人,皆是双阙院和冠凤院那边的下人,哭泣有声,晚清和夏候墨炎二人走了进去,回雪等人守在门外。
正厅内,坐满了人,有太妃娘娘,王爷,还有王妃,每个人的脸上都布着暗沉,谁也没有说话,隔壁的房间里不时的传来哭声,其中最伤心凄惨的便是怡然郡主的声音,一边哭一边亲娘的叫着。
夏候墨炎和晚清走进去,给汉成王和王妃,还有老太妃行了礼,王爷没什么心情,挥手让她们到隔壁去看宋侧妃一眼。
晚清便和夏候墨炎一先一后走出正厅,然后走进隔壁,宋侧妃的寝室去看她。
只见房间里跪了一地的人,靠床的位置,哭得最伤心的便是怡然郡主和允郡主夏候墨昀,依次是允郡王的小妾,然后是姬夫人和水夫人领着各自的儿女,跪哭着,这两个女人看着倒是真的伤心,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这么些年,虽然勾心斗角,可是宋侧妃也不敢过份为难她们,可是现在她死了,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情况啊,想到未来,一个个哭得伤心起来,不是哭床上的人,倒是为自已哭。
晚清望着床上的宋侧妃,面容相当的平和,安静,似乎全然的解脱了,甚至唇角还有浅浅的笑。
也许到死,她也为自已自豪,她只想保全住自已的孩子,不过她恐怕不会知道,若是允郡王知道皇后的事,皇后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怡然郡主是第一个看到晚清的人,一看到晚清,她便疯了似的尖叫起来,往晚清身上扑来。
“上官晚清,你这个贱人,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娘亲,昨儿个晚上,你和她说了什么,你一走她便自杀了,是你害死她的。”
夏候怡然往晚清身上扑来,站在她身侧的夏候墨炎,早挡了过去,一把拽着怡然的手,冷冷的瞪着她。
“你发什么疯?”
这一刻的他不知道有多正常,可惜大家只顾着伤心,谁也没有注意到夏候墨炎的正常。
夏候怡然还在挣扎尖叫,其他人一边哭一边望着,并没有阻止。
晚清淡淡的开口:“难道你娘是那种我说一句话便会自杀的人吗?”
她一开口,屋内的人一颤,连夏候怡然也没话可说了,确实,宋侧妃绝对不是那种上官晚清说两句话便会自杀的人,所以她自杀是因为要被王爷休掉的原因,想到这,怡然郡主又扑到宋侧妃的身边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骂上官晚清,然后数落起汉成王来。
这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怨恨,把所有的仇恨都积到了汉成王和上官晚清的身上。
晚清看着房内的情况,然后和夏候墨炎退了出去,又回到双阙院的正厅内。
此时天色已亮了,汉成王吩咐管家起牌子,挂白蕃,发放贴子通知各家亲戚吊哀。
一时间整座王府挂起了白蕃,宋侧妃的娘家人,大学士宋廉等率合府的亲友前来吊哀,一时间合府上下皆是沉闷哀恸之声,宫中,皇上和皇后也派了人来致哀。
府内的招待事宜一应有大总管安成支派,女子的内宾,本来汉成王让晚清主持事务,可是却得到消息,三日后,晚清做为使臣将出使轩辕国,所以自然没办法主持事宜,最后汉成王让姬夫人主持内务,和大总管一起招待宾客。
汉成王却忙于使臣的事,并无暇顾及府内宋侧妃的事。
府内,晚清乐得清闲,凡是迎来送往的事,一概不理会,就是上官府来了人,也都是上官怜晴陪着,她都没露面,因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但凡她一露面,那些人便会让她说合亲事什么的,听着便烦。
何况现在她身为使臣,将代表金夏国前往轩辕,也没精力理会那些人,她还是好好休息,前往轩辕的好。
古宛内,姬夫人倒是来过一次。
这一次对于晚清客气有礼,并且坦城的说了晚清进门敬茶时,她的失手是故意的,所以请世子妃见谅。
晚清望着这个女人,说实在的,这姬夫人的心计并不十分的深,而且也没做过什么深恶痛绝的事,所以她不会为了一杯茶,就抓住她不放,所以便放过了姬夫人。
汉成王府内,宋侧妃死了,姬夫人后知后觉的反映过来,她们最好还是少和上官晚清斗,斗只有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