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好不好?”时瑜莫名有些慌张,或许只知道眼前的景象会让阮知秋生气,他心里更是没了底气。
“你就住在这里吗?”阮知秋打量着时瑜的房间,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一个五平米不到的小房间塞了一个高地床,床的另一头的角落里摆着一张陈旧的桌子,桌腿的外皮已经剥落了,床和墙之间只能侧身经过,若不是时瑜瘦,身上没二两肉,换做阮知秋,他挤都挤不进去。
这个地方还没他家的卫生间大,甚至行李箱都办法完全打开,时瑜的箱子卡在床和墙之间,几件衣服塞在行李箱里面,看来时瑜还没来得及收拾。
阮知秋闷的有些难受,索性先退了出去,站在对面房间门口。
“哟,是小美人回来了啊?”一道浑浊的男声响起,时瑜闻声一愣,面上顿时浮起了一抹厌恶。
那人没注意到站在对面的阮知秋。男人脚底打着飘,黑黄的牙齿间卡着一支烟,脸上泛着不正常的陀红,他摇摇晃晃地向时瑜走来,嬉皮笑脸地向时瑜伸出手,“来,让哥好好疼疼你。”
“滚。”时瑜嫌恶地拍开他的手。
或许是没想到时瑜会反抗,男人愣了几秒后,登时暴跳如雷,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眼前晃着虚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阮知秋便一拳把他掀翻在地。
“垃圾。”
“你他妈是谁啊?反了天了,竟然敢打老子!”男人话还没说完,阮知秋被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用鞋尖用力碾压着他的肩膀,男人痛得嗷嗷直叫,阮知秋俯身顺手卸了他的两条胳膊,男人挣扎了一会,痛得昏死过去。
“他他怎么了?”时瑜看得心惊肉跳。
“我把他胳膊卸了,省的一会起来作妖,先让他痛着,等我们走了再按回去。”
时瑜:
不亏是阮知秋,打架都能这么专业。
“收拾东西。”阮知秋拍了拍手上的灰。
时瑜摇摇头,“算了吧,我在门上按了一把锁,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时瑜话音刚落,阮知秋的脸色便沉了下去,抬起脚像泄愤般随意往地上那渣滓身上狠狠一踹,声线冷硬:“你管这叫不会出什么事?”
时瑜叹了口气,慢慢地坐到床上,“阮知秋,我没有地方可以去,等实习工资发下来,我就换地方,好不好?”
“这个月我先凑合凑合,可以吗?”北安的酒店太贵了,他现在全身上下的钱加起来都不够去外面的住一晚上。
就算收拾好行李,他都不知道能去哪。
“不行。”阮知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靠在门框上,几乎和门的高度齐平。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时瑜,后槽牙紧了紧,咬肌的线条顿时变得锋利起来,像是在隐忍某些无法名状地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