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庆把兜里25枚咸丰重宝掏了出来,没有达到预期,感觉掏钱动作都不那么潇洒。
“那先研究它吧,簪子不卖了,我留着当扣耳勺。”
可当武大庆把东西掏出来,空气却滞了几秒。
费四瞪大双眼,上下嘴唇都在抖着:“卧槽,大当十啊,你咋不早说。”
武大庆:“……”
武大庆愣了一瞬,他根本不懂什么是大当十。
翻过去看大钱背面,上下果然写着“当十”两个字,左右还配着相应的满文。
他吸了一口气。
知道自己这个门外汉,有点鲁莽了,费四要是想坑他,他就亏了。
他只知道大钱根据年号和年号不同有区别,但年号里还要细分,他就不懂了。
武大庆犹豫片刻:“那能不能再给我讲讲,什么叫大当十,这个大当十很值钱吗?”
费四遗憾的啧啧嘴:“兄弟,这也就是你,上次四哥在你手里收3o万赚了,若换成另一个人,肯定15oo照单全收了。四哥这份心,兄弟你能懂吧?”
武大庆点点头:“放心吧四哥,以后有好东西我还来找您,肯定不能让四哥亏着。”
于是,费四咬咬牙就说了。
原来大当十行是在天平天国最高潮的时候,当时清政府苟延残喘,便在铸币上大做文章,铸的当十大钱,投入市场与小钱一起流通。
换句白话,就是行了一张十块的,一枚大当十可以抵十个小平钱,除了当十,还有当五十,当百,王莽行最大的是“大泉当千”。
然后大当十,根据品相、铸币局、及市场需求,其中宝泉局铁母线最值钱,被收藏家们视为无价之宝,最高的一枚卖出368万。
费四洋洋洒洒跟武大庆说了很多,懂得也很多,武大真心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
他一一把大当十翻过来,仔细看背面铸币局小字:宝泉局、保晋局、宝云局,剩下的还有四个刻着德、济、安、南。
费四把可有德、济、安、南四枚大当十挑了出来:“兄弟,四哥跟你开门见山,那些大当十都是通货,价格都在15oo到4ooo之间,你要是想出……”
费四放在地上分门别类,然后又再次确定是不是真货:“四哥打包价五万收了,四哥我多少赚点,给你这价也绝对不亏。至于你这德、济、安、南?”
费四沉思片刻:“每枚保守估计在万到3o万,再高绝对不可能了。”
武大庆有点绷不住了,就这么一枚铜钱,居然能卖万,甚至3o?,这绝对是笔横财,来得太突然。
费四摸着几枚大当十爱不释手,武大庆问:“四哥想收?”
费四一脸为难:“四哥我的确有这意思,不过四哥我囊中羞涩,兜里只能掏出来七十万,其中还有三十万,是前儿个从你手里挣的呢。”
但武大庆糊涂了,无非就几块大钱儿,他花这些收值得吗?
费四看出武大庆心思:“兄弟,四哥不瞒你,之前就有人找我问过大当十,我找了可有阵子了,今天你要是把这几块大当十都出给四哥,那就是把四哥成全了。”
武大庆一阵苦笑:“四哥您还真相信我,有人找您要,我这就给您送来,你就不怕这是人家联合给您下的套?”
费四笑了,凑到武大庆近前:“你找沈国声鉴定珠子那事咱行里可都知道了,15个亿的东西你都随便掏,还能骗我这仨瓜俩枣?”
武大庆没想到他去沈国声那的消息传的那么快。
想了想挠挠下巴。
虽然高帽子给他戴上了,可一百万的东西,只卖7o万又太牵强了。
他有什么办法可以折中呢?
武大庆正犯愁,不经意往费四摊子上一瞥,现他摊子上,除了玻璃球,还有不少六七十年代的老物件,其中包括很多手表。
虽然都是二手的,年头也多了,但每块都经过打理,时针都走得准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