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红色的光芒逐渐变暗,当光芒完全消失后,原本黝黑的棺材竟然变成了一口血红色的棺材,其上的诡异图案也随同消失不见。
见此,帝君淡淡一笑,然后往红色的棺材前走去。当走到棺材的一端时,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来:“本性圆明道自通,翻身跳出网罗中。修成变化非容易,炼就长生岂俗同?清浊几番随运转,辟开数劫任西东。逍遥万亿年无计,一点神光永注空。”
话音落下,帝君顿时情不自禁的跟着徐徐念了起来,然而,当念完最后一个“空”字之后,帝君顿感眼前一黑,同时那口红色的棺材竟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随后,那棺材盖竟然自动往一头开启来,当棺材盖全部开启之后,一套金色的铠甲竟然在没有人穿戴的情况下从棺材里面站了起来。那铠甲,那头盔竟是那么的耀人眼目,以至于圣君只感觉脑海中“嗡”的一声巨响,同时一股熟悉而又强大、强大的甚至可以毁灭一切的气息弥漫全身,只是,这种强大如斯的气息不但不会对帝君造成伤害,反而和帝君体内的每一寸肌肤产生了共鸣。
正当帝君再次失去意识的刹那,那一件金色的铠甲竟然金光一闪消失不见,随即在帝君的身上出现。也就在那一套金色的铠甲自动穿戴在了圣君的身上时,帝君全身一震,脑海中霍然多出了许许多多离奇古怪的东西来,这些东西就像是一直都存在脑海中一样,挥之不去。随后,帝君清醒了过来,但见他眉头紧锁,像是在想着什么……
又过了片刻,帝君冷冷一笑,然后打量起了台下那十二生肖的石像来,目光从十二生肖的石像上一扫而过,然后对着他们一扬手,同时打出十二道白色的真气在十二生肖的石像上,只见真气一闪而没,没入十二尊石像当中,紧接着,石像上金光一闪,便见十二尊石像全都活了过来。只见他们身穿清一色金色铠甲,一个个手执金色的长剑,齐齐转身,单膝跪地,一只手将手中的长剑插在地上,另一只手撑地,齐声呼道:“恭迎主人回位!”
帝君点了点头,道:“十二战神,让你们替我守护了这么多年,辛苦了!”
十二战神齐齐回道:“为主人效命,我等在所不惜。”
帝君微微一笑,道:“都起来吧!”
十二战神齐齐回了一声“是,主人。”然后齐齐站了起来。这时,帝君转身看了那口红色的棺材一眼,随即单手成爪,往红色棺材中爪去,棺材里面,只见一面刻有“天机”二字的印章突然飞了出来,便见帝君手掌一番,那块“天机印”便到了手中,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手中的“天机印”,只见“天机印”同玉玺没什么两样,只是,在其边沿四周:一面刻画着山水图案,一面刻画着日月星辰的图案,一面刻画着鸟兽虫蛇的图案,而最后一面却什么也没有。打量了天机印一番过后,帝君突然眉头一皱,随即往平台后方看去。
在平台后方,墙壁处有一扇紧闭的大门。
帝君满脸凝重的走下了平台,然后往那扇大门走去,十二战神一声不哼的跟在了身后。
大门呈现圆形,上面刻画着一副太极阴阳图,在大门的右边有一个方形的、巴掌大的孔。帝君回头对着十二战神说了一声“你们在此等候”后,然后将手中的“天机印”放入了那个孔中,接着顺时针一转动,便听大门“咔嚓”一声响,那“阴阳鱼”一上一下慢慢的分开来,一点光线顿时从大门的另一边照射进来,甚是刺眼,以至于帝君用手挡住了双眼。
待石门完全开启后,这才放下了手来,带着几许沉重和严肃的表情,犹豫了片刻,这才一脚踏进了石门中。
普一踏入大门,顿时一股萧杀的死亡气息扑鼻而来,踏入石门如踏进了另一方世界,一方没有任何生机、到处弥漫着死亡气息的世界!
死气沉沉,阴森森的。
前方不远处,一堵高高的城墙挡住了视线,城墙下方虽有一个入口,但是目光却看不透入口的另一方到底存在着什么。只是,令帝君更加震惊的是那入口的上方,城墙之上那几个鲜红的大字——仙神冢。
震惊之下,赶紧理了理有些混乱的心绪,带着沉重的心走到入口前,抬头看着那弯弯扭扭的三个大字,字里行间隐隐透着一股不可亵渎的强大死亡气息,甚至,冥冥之中似乎可听到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咆哮着、奋力的哭泣着、绝望的呐喊着……
低头,心越发的沉重起来,双眉几乎快济成了一条线,犹豫了一会儿过后,一脚迈入了“仙神冢”里面。
出现眼底的,竟然是一片如血般的世界,眼前赫然是一片血色的枫树林。那一株株如烈火一般的古老血色枫树高耸入云,这些枫树也不知存在了多少个岁月,三四个人怕是合抱不拢吧!如此巨大的枫树,俨然一团团烈火,就像是一位位顶天立地的烈火战神一样。
血枫树火红的枝叶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曳着,仿佛在追忆那昔日的辉煌,火红的花瓣如一团团烈火一般在空中漫漫飘洒,这是神灵的眼泪,似在诉说那曾经的悲伤。那些树叶飘落到地面,定眼看去,地面上俨然一片火海。
一块高大的石碑矗立于血枫林之前,看上去甚是起眼,似乎和这片天地有些格格不入,就那样孤独的矗立在那里。
走近一看,只见石碑上刻着几行大字,逐一念去:善哉真善哉,作善果无灾!善心常切切,善道大开开。莫教兴恶念,福祸相依来。休言不报应,神鬼有安排。
刚一念完,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闻言,帝君大惊,赶紧转身一看,身后竟然站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和尚,老和尚佝偻着身子,手执一根锡仗,正微笑着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