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的名声已经彻底崩坏,武康伯府的弹劾证据已经全都准备好,只是,谋杀老定远侯一事,证据不充分,现在只能从收受宫中物品这条罪责出发。”宁护卫有些为难。
“除了这条罪责,还有其他的吗?”盛阳显然不满意。
“查出一些私藏杀手、绑架之类的证据,可以弹劾他们欺压良民。”宁护卫补充。
盛阳合上眼眸,半晌才道:“我今晚去找李阁老商议弹劾的问题。靖恭坊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定远侯府二太太很爽快地应了,说自己是为杜思做事,把管姑娘抓出去的,”宁护卫义愤填膺,“说来也是愤恨,他们猜测到管姑娘身边有高手保护,才用这等卑劣骗局。若非管姑娘信任二太太,又是大白天,我们的人不好在定远侯府里明目张胆行走,哪里会出现这样的事!”
“二太太为什么要帮杜思?”盛阳很快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宁护卫回答:“二太太说是为了自己的女儿。”
盛阳蹙眉:为了丽妃,也在人之常情。这其中到底有没有蹊跷,只能等阿沅醒过来亲自审问。
然而倘若阿沅醒不过来,等待他们的就是千刀万剐生不如死!
“定远侯府现在如何?”盛阳有些纠结地问。
阿沅此次遇险,他们大约已经把罪责和缘由怪罪到他了。
他是孤煞,会将所有人一起拖下地狱,没有人不忌讳,没有人不害怕——
除了皇上和阿沅。
皇上是个性使然,一边痴迷于道法番僧,一边视天道礼法为无物,以惊世骇俗不拘一格为喜好。
阿沅才是真正的不畏。
当初她不知道孤煞是假的,尚且不管不顾,没有忌讳。
阿沅,只有你。
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
“定远侯府一直想将管姑娘接回去,”宁护卫也十分无奈,“说是说府里好养伤,另一方面估计是……”
他没有说下去,但大家都心照不宣——估计是怕靖安侯世子的孤煞继续影响管沅。
盛阳苦笑,这样的情况他也预料到了:“三天,再给我三天,我会把她完好地送回去。”
三天,他会竭尽全力。
他必须治好阿沅,必须让定远侯府看到结果,看到他不是无能,看到他不总是在拖累阿沅。
他会帮阿沅血债血偿。
这个夏天的京城注定不平静。
在盛管联姻、杨石瑞入阁这些重磅消息之后,又发生了杜思惨死、武康伯府被弹劾。
从收受、贪墨宫中御用物品,到绑架、谋害等欺压良民,再到结党营私,武康伯府罪行累累。
结党营私,是盛阳同李阁老商议后加上去的,这是一项嫁祸,为的是扯出武康伯府的根基,拔除刘瑜的一部分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