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理由都说不清。
等他讲了一会。
陈溺微微直起身子,但没敢坐正,右手撑在桌上抚额,挡住自己和他的视线。
这才安安心心开始认真做题。
她眼睛紧盯着卷子上的题目,一道题看了很久,思绪很杂,耳朵边他讲课的声音越发清晰地透进来。
她顷刻就想起,那天吃饭时隔壁桌女生说的话。
“……我长这么大,就没遇见过这么温暖的老师,虽然没怎么看他笑,但听见他说话,我都觉得妈呀不乖乖上课简直对不起良心!”
……
她没看他,但耳朵里全是他的声音。
陈溺从来没注意过,大脑放空听他说话,还真的……挺好听。
怎么说……
是那种,特别温润的声音。
和他平日里跟她说话的语调不同,没有起伏,他跟她说话时,嗓音好像压的很低,很低沉。
印象最深,是在他家过夜那次,第二天早晨醒来,他在耳边的一句:“醒了吗?”
沙哑到极点。
陈溺脸烧起来。
快下课的时候,陈溺核对答案,选择题十道,她只做对了五道。
她抓了抓碎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许尘深讲完这节课的内容,就叫了科代表上去。
下面学生悉悉索索收拾起东西。
陈溺也将试卷整理好,慢慢等下课铃。
弯了一节课的脖子和腰,有点僵硬。
但还有几分钟,她还得坚持。
于是又想起她做错的那几道题。
错的不是语法,是简单的词汇,她都是熟悉意思的,不该错。
没注意到,讲台上的科代表突然清了清嗓子。
前面的女生转过来,轻声说:“同学,好像要点名了……”
陈溺心里一紧。
“……我都忘了,这几天学校查的严,每节课都要求点名来着。”
陈溺抓着背包带子的手,无意识地抠着上面的褶皱。
女生看她脸色沉闷,安慰她道:“你放心,每节课来的学生都很多,老师记不清楚每个人的。”
陈溺扯出笑,笑容有些僵。
下一秒,科代表就点起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