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拳完毕,李满楼双腿盘坐,双目紧闭,再度冥想。
在她的感知中,自己的身体仿佛化为了一座巨大的熔炉,不断熔炼着涌入的灵气,将其转化为更为纯净、强大的力量。
随着她修炼,山顶的环境也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缭绕的云雾开始有规律地涌动,似是在呼应着李满楼的修炼节奏。
周围的草木似乎也受到了滋养,愈发显得生机勃勃。
天空中几朵白云悠然地飘荡着,时而遮住部分阳光,在山顶上投下一片片移动的阴影;时而又被风吹散,让阳光毫无阻碍地洒落。
李满楼驻目无意识的挑望。放空。
一张一施,夜晚的修行是涨修为,白天是炼筋骨。
远处有山民在喊山了。
李满楼搞的这个活动,三不五时的汉子们上来砍柴也会喊两声,也不管早不早,晚不晚的。
还好山头多,碰到的机率几近于无。
李满楼坐定,开始研究阵法。
主打一个全面发展,多少都懂点,省钱。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对李满楼来说,省钱是最好的老师。
不用鼓励,动力马达开的足足的。
临近傍晚,夕阳西下,天边再次被染成了橙红色、暗红色直至深紫色。
夜幕重新降临,繁星再次闪烁于浩瀚的夜空之中。
而李满楼又开始沉浸在修炼之中,与这宁静而又神秘的山顶融为一体。
这边,范青儿适应了挖矿的节奏,麻木的如机器运行一样做事,思考的空闲都没有。
当黑衣人把她带出矿洞后,她还有点回不过神来,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差点喜极而泣。
“这半个月你挣的钱,收着,”黑衣人拿出三两银。
“啥也不是,光知道挖,不知道找含矿多的地方,你看看那个小男孩还一月挣十五两银,大人都能挣二三十两。”
才半个月么,范青儿呆呆的收过三两银。
虽然不知再被带到哪儿,但下意识的把她打赏都一两起步,喝个茶都要十两,平常看不起的三两银——
抓的死紧,好像比三百金更值钱。
“看你身上这股味儿,”黑衣人嫌弃的看着范青儿。
她身着农村娃的短打,在阴暗潮湿的矿洞中艰难劳作了半个月后,身上破旧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破洞和污渍。
她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与麻木。头发凌乱,上面沾满了矿洞里的灰尘,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她的脸蛋被煤灰染得漆黑,只有眼角和嘴角的几道泪痕还能依稀看出皮肤的底色。
由于在矿洞里弯腰劳作,她的脊背微微弯曲,那本该稚嫩的双手指甲缝里,全是黑色的污垢。
她的嘴唇干裂,毫无血色,哪里还有半点孩子应有的天真活泼。
糟糕,好象有点过了。
黑衣人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剩下半个月,白天你要学会用自己挣的钱生存,晚上跟我看看别的小姐公子的恶果,反省反省。”
说着给范青儿施了个清洁术,拿出一套半新不旧的男孩装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