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少愆拿眼神,紧盯着石轱辘的位置,并倒计时的,将手指比划到了一。
随着少年的食指,坚毅的立了起来。势如破竹的长刀,亦是朝着石轱辘的方向,狠狠的砸了下去。
元水四溅,流珠乱窜。
顾不得其他的崔少愆,将大开着的整个木椁;将那整个掉下去后,里面的物件儿,都被抖落个七七八八的木椁,用力的合了起来。
震耳欲聋的声响,随着石轱辘的碎裂,闯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而离其最近的崔少愆,便是那‘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里的“鱼”,正中风暴中心。
铁链与巨石移动的声音,足足响了有半盏茶的时辰,才终是停歇了下去。
憋气到极限的崔少愆,猛地打开了木椁,着近在眼前的石板路,直达东北角处的石门位置。
毫不犹豫的她,一个重重的借力,跃上石板后,她便快速的奔跑了过去。
紧随其后的臣巳水,亦步亦趋的,也快速的到达了石门的正前方。
着憋红着脸,大口喘气的崔少愆,他倒是很体贴的,没有再落井下石的嘲讽对方几句。
“你这就不管大牛哥了?”
畅快的呼吸了个够本后,崔少愆瞪大了杏眼,着还在迁怒于杨铁牛的某人,不解的问出了口。
“你那么小心眼的人,怎得不会记仇?!”
不可思议对方竟是这般反应的臣巳水,义愤填膺的为其打抱着不平。
“我之前不也那样么?那个时候,你不救我与水火之中,还将我给点清醒了?”
着眉头紧锁的臣巳水,崔少愆很是淡定的继续着道:
“为甚到了大牛哥这里就行不通了?好赖之前,收留我一宿的恩情,我还是承其恩的!”
“你,为甚可以不在乎?我观你神情,并不像是装出来的大度。”
臣巳水第一次,很想敲开对面少年的脑壳,他里面,到底装了些甚。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况且,我只是不想与他人共业罢了。喜怒哀乐皆不。这还是布施大师教会我的呢。我只共业我想共业,且值得我共业的人。”
崔少愆那澄澈干净的眼眸,让臣巳水晃眼到,想要彻底撕碎它。
“你可当真是拥有一颗慈悲心呐,包容万物,又蔑视一切。当真是让人想要……”
臣巳水并未将之后的话说下去。
只是定定的,着眼前的少年,着对方的眼眸中,清晰的倒影出了,他的身影,枯槁又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