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袋迅速的拉回来后,臣巳水二人,只来的及将将站上去,便被高涨的汾河水流,给冲到了不知名的方位上。
着七零八落的凉亭,以及整尊沉入水下的佛像,崔少愆冲着地藏王菩萨的方向,诚挚的拜了三拜。
“咱们这是要怎么走?根本就无法前往东北位置处啊!”
杨铁牛着,就为了一块破石头,与一块破骨头的二人,很是不齿他们,将整个亭子都毁去的行径。
有样学样的,照着崔少愆的样子,冲地藏王菩萨,虔诚的拜了三拜后,他被气到就差吹胡子瞪眼了。
“以我们目前的处境,只能随波逐流,随遇而安了吧。”
崔少愆着罗盘上的磁针,仍旧指向了西南面,只得无奈的说出了一句,安慰人的废话来。
“我们周围,并没有可以借力的物件儿。只能走一步一步了。”
调整了一下佩囊中的祈雨石,臣巳水倒是没什么压力的平静道。
“你们当然会如此……”
本欲还要再抱怨几句的杨铁牛,在接触到那双琉璃色眸子下的,威压与逼视后,老实巴交又颇具眼力见儿的,鸣金收兵了起来。
“各自为政”又各怀心思的三人,安静的杵在水袋上,谁都不再言语。
之后,他们便随着河水的流速,不断的激流勇进着。而很是应景的汾河水,则是带领着三人,飘向了一个未知的领域。
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
处在到处都是水的唯一路途上,崔少愆只能安静的,任水袋顺流着。而她手中的罗盘磁针,则一直停滞在西南的方向上,动也不动了。
“仍旧指向了西南方向。咱们好似一直在上升啊。”杨铁牛着越涨越高的水位,再次忍不住的提醒起了众人。
“如若水流一直继续向上而去,可否意味着咱们,就能逃出生天,出去了呢?!”
崔少愆在心中暗恼着自己,没有遵循坤卦的指引,退守后以静制动。反倒又激进的出了头……故,便引发出了这,莫名的大水来。
“哈哈哈。简直是白日做梦!痴人说梦哈!我就开个玩笑。见谅!见谅!!”
面对懒得搭理她的二人,崔少愆很是熟练的自说自答了起来。并寻思起了,石室内的蓍草来。
“我记的你要退守而为,且以静止动来着。但是你的行为恰恰相反,非但没有退,反倒还赢了上去!”